芳馨吃了一惊：“那姑娘告诉长公主了么？”

我摇：“言官只是监察朝政吏治，军民大事，自有省大佬。信王妃乃林司纳之女，熙平长公主凤台选婿也只选了这样一个不咸不淡的小官……”

孝王。以她这样显赫的世，你知她嫁给了谁？”

我一笑：“长公主是我的恩主，我怎敢疑心于她。”

芳馨问：“后来那位刘嫖公主怎样了？”

正用早膳，曜兴兴地来看我。只见他穿了一赤锦袄，漆黑油亮的风扑在他又圆又红的小脸上，一团喜气。我笑着拉起他的手：“殿下昨夜几

“她嫁给了堂邑侯陈午。陈午乃是汉初一个微不足的功臣陈婴的孙儿。陈婴最初为东令史，秦末天下大，东少年杀死县令，奉陈婴为王。陈婴的母亲：‘自我嫁陈家，从未听闻你祖上有富贵显赫之人。今日忽得显名之机，甚为不祥。不如带领着这几千人投靠别人，胜可封侯，败可脱。’陈婴以为然，便投靠了项梁。后来又转投汉王刘。此人在功臣表上不过排在末尾。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刘嫖竟然嫁了这个籍籍无名的陈午。”

我微笑：“不论刑官还是言官，都无缘置喙朝政大事。”

【第二十六节燕燕于飞】

芳馨怔了片刻，叹：“姑娘在病中还如此多思，这病可难好。”

芳馨笑：“这……婢怎会知？”

芳馨顿时松一气：“那就好。闱秘事，当守如瓶。”

“后来刘嫖的弟兄景帝继位，封郦姬之刘荣为太。刘嫖向来趋奉这个皇帝的弟弟，时常敬献人，惹得郦姬十分不快。刘嫖还提要将女儿陈阿嫁与太，被郦姬一回绝。刘嫖怀恨在心，便常在景帝面前诋毁郦姬母，并将女儿阿许给胶东王刘彻。后刘荣果然被废，刘彻被立为太，便是后来的汉武帝。刘嫖看似一个骄奢的帝女，却不动声地让自己的女儿了皇后。武帝初立时，颇承这位姑母的情，对陈皇后也是极包容的。”

这一觉睡到晚膳时分，谁知病势转重，又开始发冷，只得喝了药，蒙着被发汗。晚间只迷迷糊糊听见慎媛送了曜回来，在外间轻声询问我的病情。又闻得曜脆的声音叽叽喳喳说了好些才静了下来。如此一夜，睡得甚沉，清晨醒来又渴又，嗓哑了大半，神却好了许多。

芳馨沉：“说起来，熙平长公主也只是嫁了一个小小的刑郎中，后来这位曹驸得了信亲王的岳丈林司纳的举荐，才了一个监察御史。”

芳馨忙上来扶我：“姑娘这会儿去歇着也好，一会儿二殿下回来，又要缠着姑娘说故事了。”说罢将摊凉的药递给我，我一饮尽。

芳馨：“姑娘是疑心熙平长公主的用心么？”

芳馨奇：“言官不是可以上书论奏么？”

我笑：“自然没有。”

我起：“才坐了这一会儿，便又困了。”

我笑：“姑姑可知，长公主已问过曾娥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