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仙：“正是。公主和二殿下都是独，不似义公主和大殿下，常能作伴。”

曜不屑：“世上哪有这样笨的女巡，连故事也不说？皇妹应当回了母后，换一个来。”

我指着小钱搬来的竹凳，请穆仙坐了。两个孩并排抱膝而坐，芸儿侍立在后。我坐在竹椅上，缓缓：“今日说一个鲁国丞相公仪休的故事。公仪休是鲁国博士，颇有才，鲁国的国君便让他了丞相。他为百官之首，一向遵奉法度，循规蹈矩，受国君信任、百官拜服。有一日，有位客人送给公仪休两条鲤鱼，公仪休决不肯收下。客人便：‘听说您极吃鱼才送鱼来，大人却为何不肯要呢？’公仪休：‘正因吃鱼，方才辞不受。如今我国相，能买得起鱼吃；若因收下你的鱼而被免官，今后不但无人送鱼给我，连我自己也买不起鱼了。’客人为惭愧，便带着鱼告退了。敢问二位殿下，公仪休鱼而不受鱼，却是为什么？”[47]

穆仙向我行了礼，恭敬：“公主日常总听二殿下说朱大人很会说故事，一直很想来听。如今贵妃娘娘有，神短了许多，车大人又不在里。因此婢斗胆带公主来长宁消磨片刻。”

平公主顿时红了脸：“舜英从不说故事给我听。”

曜见平公主讷讷不语，不由十分得意：“孤知，人要能分清大忠小忠、大利小利。”此分明没有“大忠小忠”之意，他偏要牵附会，炫耀一番。我听了不禁好笑。

平公主似懂非懂，正在思忖之际，曜却举手叫：“公仪休若收了人家的鱼，自然要听人家的吩咐些坏事，若国君知了，定是要丢官的。丢了官，还怎么买得起鱼吃？”

平公主见曜能利地说她没有听过的大理，甚是艳羡。曜见妹妹怯怯不语，愈加得意：“孤还要再听一次老虎娶亲的故事。”

李氏笑：“二殿下的，就望着这一刻了。”

话音刚落，忽见白领着穆仙和平公主并一群人走了过来。除了曜，众人纷纷起行礼。芸儿忙下竹榻，请平公主与曜并排坐了。

我笑：“这有何难，只要殿下愿意听，臣女便多说几遍。”

曜侧想了想，说：“那便将从前说过的故事再说一次，有好些孤都记不清楚了。”

李氏：“殿下应当将听过的故事都说给皇上和皇后听，皇上和皇后若见殿下又长了见识，定然十分喜。”

曜微微扁起嘴：“只是怕记不清楚，反惹父皇和母后不快。”

我斜坐在竹榻上，接过芸儿手中的扇，掩一笑：“若有一日我的故事都说完了该怎么办？”

平公主：“老虎也能娶亲么？”

我笑：“殿下所言甚是。公仪休把持住自己的腹之，方能赢得为官的清名，这官才能得长久。”

我忙：“姑姑不必多礼。公主若想来，几时都可以。兄妹俩正该好好亲近才是。”

曜嗔怪：“皇妹连这也没听过？”

该说故事了！”

平公主顿时无言以答。穆仙心疼公主，一味地向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