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小小的风波不守坤便这样平息了，或许思乔和遇乔尚不知情。陆贵妃与她未世的孩儿正在养尊优之时，曾

皇后，又摇摇：“也许她本不知自己有了孩。”

我茫然：“自己有了孩，还能不知么？”

皇后叹：“是了，本竟忘记了。”

皇后又一怔。惠仙忙：“娘娘，朱大人还是女孩家，怎知这些？”

我忙宽：“人犯错，理应去掖属受审，即便那孩真是皇，也怨不得皇后娘娘。”

我自不能说曾娥与芳馨的事情，只得：“若曾娥怀有皇，定然会禀告掖令，想来不会冒险熬刑。否则一顿板，不是要将她一生的依靠，都尽数毁去了么？世上没有这样傻的人。”

惠仙悄声：“内史官都随陛下在前线，史库里只有几个执笔供奉官看着，这会儿也不知躲懒去了哪里，竟然一个都找不见。”

是冷汗。

皇后厌烦：“让她到后院跪一个时辰再吃饭。”

从守坤来，只见残如血。夕照拂过帘，但觉寒光如。昏脑涨地回到长宁，忽见芳馨迎了来，只见她睛一红，咬牙颤声：“曾娥血过多，已经去了。”

皇后一，险些摔了茶盏。她站起又坐下，呆呆：“平。坐吧。”我只得行了一礼，坐在她的下首。皇后默然无语，只发呆。

皇后一怔：“玉机怎么知？”

我只得转问惠仙：“娘娘可看过内起居了？”

我虽不甚明白她们的话，却也知自己巧成拙，只得闭不言。时近午初，起居院的执事亲自捧了近半年的内起居来。于是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这里替皇后检阅内史。连查数遍，直到双昏，脑沉重，也没有看到皇帝恩赏曾娥或让曾娥陪侍的记录。皇后这才长长舒了一气，抚说：“幸而没有。圣上最重嗣，若那孩真是皇，本的罪就大了。”

小九去后，我鼓起勇气向皇后：“曾娥的孩必定不是龙裔，还请皇后娘娘宽心。”

芳馨泣：“曾妹妹还这么年轻，若去了，定能过上好日。可怜那孩……”

事已分明，皇后依旧不安。这劫后余生的不安似是心有余悸，又似是固。皇后叹：“你虽聪明，终究还小，哪里会懂得这些。你也累了，回去吧。”

我轻轻走上前，低声唤：“娘娘。”

我从未见过这位曾娥姑娘，自也无法味芳馨失去这位小同乡的哀伤。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个罪人，为着那尚未世的孩，我或可叹息一声。然而内起居越看越冷，想多半句叹息，亦不可得。

忽听四苏绣屏风后面叮的一声轻响，皇后面一变，将茶盏重重顿下。惠仙忙转到屏后查看，回来：“是小九收拾妆台，不小心跌了金簪在地上，并没有跌坏。”

惠仙不敢说情，忙拉了小九来谢恩。小九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生得有些单弱，跪在皇后面前浑颤抖，咬牙关才勉说：“婢谢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