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如果皇后不允，那该如何是好？”

绿萼：“如果世上的男都和这只雄天鹅一样，一生只娶一位夫人，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伤心女了。这叫‘执之手，与偕老’。”

我叹：“我们的命途，都系在二殿下的前程上，我绝不容许王氏这样的人在二殿下边。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帝后夫妇六载，皇帝竟不愿亲除去王氏。礼敬情薄，可见一斑。我低拂去书上的尘土，淡淡：“没有如果，王氏一定要。”

我叹：“何来神机妙算？我借熙平长公主之将王氏羞辱贵妃一事宣诸于朝，本以为圣上迫于时论，会下旨赶走王氏。谁知这事竟落到了我的上。”

下学回，曜便嚷着独自用膳，很是无趣。王氏虽拦着，但小孩天闹，被拘了这十几日，早不耐烦了。午歇起来，曜说他与显约定在园玩耍，非要我陪他同去。我无奈，只得又拿了，随他去了益园。

我微笑：“天鹅是恩忠贞的鸟儿，雌雄天鹅结成终的伴侣，永不变心。”

我连忙下拜恭送皇帝。皇帝走几步，李演在旁掩轻笑：“益园有，还有女甘罗，陛下当常来走走才是。”皇帝嘿的一声，拂了李演一袖冷风，疾步而去。

我摇了摇，曼声：“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仲，平陈与宋。不我以

绿萼奇：“午前咱们走的时候，这两只天鹅还在里游着，怎么这会儿有一只动也不动？难不成是生病了？”

回到长宁，芳馨听说益园之事，不禁笑：“姑娘果然神机妙算。”

我笑：“天鹅常在四月间下卵，这会儿恐怕那只雌的在孵卵，雄的在警戒。”

芳馨：“显见得陛下并未将二皇放在心上，这样一个人在二皇边，陛下倒也不急。”

紫藤鼓起，如铃坠藤，又如飞泻玉。前人诗云：紫藤挂云木，蔓宜。密叶隐歌鸟，香风留人。[37]说的正是紫藤胜景。

绿萼笑：“这天鹅好似人一样，也是男主外，女主内。”

小池波光粼粼，九曲长桥如带不绝。南墙下是一游廊，通向园西南角和东南角的月门，墙后便是守坤的后园。湖心的芦苇滩上，雌天鹅伏在木屋之中，雄天鹅引颈踱步。

绿萼这才扶我起，一面问：“姑娘真的要劝皇后娘娘将王氏驱赶么？”

，众人会以为我挈怨报复。若不能劝服皇后，王氏将更加憎恶我。然而不待我分辩，皇帝又：“你是皇后里的人，你的话，皇后会听。”说罢站，“摆驾回。”

我冷笑：“我是‘皇后里的人’，我不劝谁劝？”

显还没有来，曜便脱了外袍，和芸儿一起自拿了小铲掘蚂蚁窝。我仍是坐在紫藤架下看书。

皇帝心中只有妃周氏所生的皇长显，别的皇太，于显反为不。表面舐犊情，实则主次已分。

我顿时笑了来。绿萼顿时红了脸：“是婢说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