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一手拿起丝帕握着嘴笑，一手指着我说不话来。我笑：“都是你，说故事便说故事吧，怎么还问这些话来了！”

锦素忍住笑：“你倒怪我，也不知是谁教给殿下这样促狭的立论，还说是说史？”

我本以为皇后会带领我等专程去前殿叩见皇帝，又或者趁皇帝在守坤的时候，向他参拜。谁知他竟这样猝不及防地来到我的灵修殿。桌上还散放着丫们饮过的茶，原本放在榻上的小几此刻斜放在墙角，绣墩也是胡散放着，桌布上还有众人写字时留下来的墨渍。我双颊一，不觉窘迫。

王氏知躲不过，只得红了脸来向两位皇请安，讪讪向曜：“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一会儿太医还要来请脉，若好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忽听外面一个低沉温柔的女声音：“陛下瞧他们四个，倒像是寻常弟。”听到周贵妃的声音，我和锦素都吓了一，忙分开显和曜，下地跪迎。

锦素：“晚间完了功课，大家在说故事消遣。”

皇帝：“兄弟之间，本当如此。”

皇帝笑：“都说了些什么？”

我忙：“还请嬷嬷先回去打寝殿，一会儿我送殿下过去。”王氏斜了我一，无话可说，只得先告退了。

周贵妃：“你们方才在什么？”

的故事说了一次。说完又：“这故事乃是告诉孤，由着孤的来的人必定不是忠仆益友。”

曜：“因为孤就是司反，王嬷嬷就是奉酒的侍者谷。”

锦素笑：“殿下听说二殿下病了，一定要来探病。”

皇帝思谚的声音甚是柔和：“平。”众人忙站起来，显立刻扑在周贵妃的上，曜也拉着皇帝的手说个不停。皇帝和周贵妃便并排坐在榻上，一人抱着一个孩。我和锦素都低着，垂目不敢正视。

抬只见一抹竹青地云白海牙纹的长衫边和一双秋香五彩簇云纹锦靴。旁边的淡绿长裙下是一双云气溪纹绣鞋。我以额地，说：“长宁女巡朱氏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又向周贵妃行了大礼。

故事会结束，众人都散去洗漱，只留下绿萼服侍。显和曜两人在榻上扭成一团，我怕他二人撞着桌角，忙命人将红木小几抬了下去。我和锦素坐在一旁闲话，一面看住他俩。

曜一扭：“孤不睡，孤还要和大皇兄说话。”说着从我边爬开，一骨碌到了显边，和显有说有笑，也不理会王氏。

显立刻举手：“儿臣说了秦国商鞅作

忽见门外赭的衫裙一闪，知是母王氏站在门外。曜和锦素的话，恐怕都被她听了去。我端起茶盏，向绿萼使个，又向门看一。绿萼会意，轻手轻脚走到门，忽然大声说：“王嬷嬷来了！殿下才刚说了一个很好听的故事。嬷嬷竟错过了。”

正文第17章女帝师一(17)

周贵妃微笑：“朱大人这里好自在，怨不得锦素要带着皇儿过来。”

锦素本来听得神，待听完这句话，顿时笑了来：“殿下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