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忙：“为大人办差是婢应分的事，不敢领大人的赏。”

绿萼笑：“是丫们在踢毽。姑娘可要去看看？”

小钱忙磕谢。我又问他：“你是单服侍我的，还是这长宁里的？”

她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应付长公主的威严和柔桑亭主的蛮？我叹：“难为你了。红叶，书架上的小匣里拿几个银锞赏给小钱。”

晚膳后，众人照例来习字。不多时，芸儿也来了，规规矩矩问过安，方：“才刚婢从启祥殿来，殿下刚刚用过晚膳，问婢去哪。婢只得说来大人这里写字。殿下便说，他一个人写字很无趣，要来和们一写。谁知王嬷嬷拦在里，不让殿下来。”

小钱：“婢白白领着薪俸，却不力，连给大人每日请安也不能，心里着实不安。”

小钱：“婢是内阜院拨过来单服侍大人的，和我一样的还有三个呢。皆因大人太省事，我们几个都闲着呢。”

绿萼笑：“姑娘赏你的，你便接着吧。”说罢将银锞在小钱手中。

我听他说话乖觉，便：“既这样，你替我着他们三个。得闲了也和红叶她们一，到我这里来学几个字，念几句书，你可愿意？”

我笑：“我省事，让你们乐得逍遥，那还不好？”

曜喜：“那你来踢。”说罢将毱踢给了小钱。

我命绿萼将另外三个小内监也唤了来。如此曜更喜，任凭王氏怎么喊也不理。直跑得气吁吁，满大汗，到晚膳时分才作罢。

李氏笑：“大人来了。”说罢忙上前迎接。

小钱忙又跪下，磕：“婢怎会不愿意？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我一听便来了兴致。过去我与玉枢常在院中踢毽，玉枢踢得，接得准，还能翻各样，我远远不及。走到门，只见廊下几个小姑娘围成一圈，将一个五彩羽毽踢来踢去。忽见毽远远了去，落在丁香树下。我一时兴起，忙去院中捡，却见曜捧着一只小鞠跑到我面前，仰：“玉机，我们踢鞠吧。”

我笑：“殿下若真想来，我去接他好了。”起向众人，“你们好好写字，我去去就来。”

我笑：“快起来。动不动就跪！”

一语提醒了我，忙回向小钱使了个。小钱会意，上前行了个礼：“殿下，婢会踢鞠。”

王氏忙上来：“殿下，朱大人只会踢毽，不会踢鞠。嬷嬷另找两人来陪着您踢可好？”

我笑：“嬷嬷忙吧，我

绿萼在旁凑趣：“姑娘心疼你的颈。婢数了一下，就他来这一会儿工夫，磕了九个了。若是再待一会儿，颈都要断了！”

众人一笑。小钱红了脸：“大人对婢们这样好，婢无以为报，只有多磕几个了。”

忽听窗外骤然一阵笑声，我问：“外面怎么了？”

了启祥殿的书房，只见母李氏带着几个小丫铺纸研墨、笔奉茶。紫铜镂雕桂枝香炉中，散丁香的气息。我不觉赞：“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