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馨端着漆盘来，上盛一只剔白瓷碗与一片烤的膏药：“姑娘该吃药了。还有一方膏药要贴。”我接过来蹙眉一饮尽。

史易珠温柔娆，容貌众。自迁之后，几日不见，忽见她一改往日的富丽，打扮得如此清宜人，不觉耳目一新。“佳人惠顾，足寂寥，玉机求之不得。听闻妹妹颇通理财，还望教授一二，带挈添些用度。”

红叶嘻嘻笑：“殿下以后听惯了故事，不怕不缠着姑娘！”

奉茶毕，史易珠：“我听锦素说，受伤了，便跟着来了。不请自来，莫怪。”

我忙推辞：“怎敢劳动妹妹？”

我淡淡：“意外而已，无须在意。”

红叶笑：“姑娘说的这个故事婢都听不大懂，殿下这么小，能听懂么？”

芸儿受鼓舞，喜：“婢虽不明白，但一定牢牢记住，回去一字不落地说给姑母听。以后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婢都绝不忘记。”说罢磕作别。

锦素住我的小臂：“别动。”我见拗她不过，只得由她轻轻翻起袖。但见肘上一片紫，锦素吃了一惊：“她竟然下手这样重！皇后知了么？”

我笑：“不妨事，倒劳动二位妹妹来看我。”

锦素取过膏药：“我来给贴。”

锦素笑：“这个主意甚好。”

这话听起来并非只为我抱不平，倒有同受之意。遂笑：“难史妹妹也遇到了难？”

锦素会意，将膏药细细抚平，叹息：“受委屈了。”说罢放下袖。

史易珠红了脸：“二位别笑我了。”

我笑：“不敢。倒不如将月例放给史妹妹经营，咱们只坐收利银。锦素妹妹以为如何？”

史易珠微一冷笑：“所有人中，数服侍皇和公主的母们最有面，因此难免骄横。咱们妹平日里只各位殿下读书之事，别的事情自是少为妙。”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锦素笑：“难你还少钱？若少，就请皇后开恩再添些月例又何妨？”

史易珠亦：“的伤要么？请太医看过了么？”

我笑：“今天午后我在中园中说故事给殿下听，你可见殿下有一丝的不解么？即使他一时不懂，李嬷嬷也能教懂。我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就给柔桑亭主讲过这个故事，亭主还命我说了好几遍，又足足问了小半个时辰才作罢。”

，方能立世长久。”

忽见绿萼来禀：“于大人和史大人来了。”说话间，于史二人已携手而。两人穿着一样的淡青小苍兰短袄，系着牙白长裙，腰间同坠着三开泰青玉佩。想是同侍奉西，贵妃赏赐相同。

芸儿方才七岁，这故事我只说了两遍，她便能一字不差地复述来。我又惊又喜：“芸儿聪慧。就这样回去说给你姑母，她自然知怎么说给殿下听。”

锦素一门便说：“我在遇乔听她们说闲话，隐约听说你受伤了，究竟伤在哪儿了？”见我要起迎接，忙住我，“既伤着了，就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