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4章女帝师一(14)

忽想起数日前在椒房殿，周贵妃请陆贵妃看顾锦素，陆贵妃却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一视同仁”，可见两人甚是生疏。这也不奇，西专，中与东本就该同仇敌忾。然而……“‘无与同好，谁与同恶’[23]？为‘同好’背弃，任谁也不能不生气。”

说话间，人报皇后来了，我和李氏忙到外跪迎。皇后的双颊泛起惊怒的红，横目冷扫，拂袖了启祥殿。我和李氏忙跟随服侍。皇后换了一紫棠平金画眉绕枝纹长衣，挽着惊鸿髻，几支华丽的金钗在夕下灼灼有光，脂粉也较午间重，显是心妆扮过。

皇后稍稍缓和：“罢了。才刚银院判回话，说你解救及时，应对得当，皇才能早早醒来，也不至于大损。”又向我，“玉机，你的伤可要么？”

王氏颤声：“婢有罪，还请娘娘责罚。”说罢叩有声。

王氏垂急趋，迎接皇后了寝殿，反手将门一掩，将我和李氏隔离在外。寝殿中传来声细语、唯唯应承，我与李氏相视一，各自安心。良久，皇后方才来，在殿上坐了，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笑：“不敢。玉机是晚辈，不到之，还请嬷嬷指教。”

王氏抬起来，额一片红，满脸懊悔。白皙的面孔让泪洗得微微发青：“朱大人是贵人，婢实不敢对大人无理。许是婢一时心急，慌中推了朱大人。婢罪该万死。”说罢伏地饮泣。

皇后甚是满意，起：“回！”众人旋跪送。皇后烈的金紫华袖拂过丁香，似暴风骤雨狂扫而过，落英坠裾，洗般暗淡无。

皇后甚是焦躁，声音不免尖利：“你贴服侍皇，了这样的纰漏，着实该打！”

皇后：“那就好。”又对地上跪着的众人，“你们服侍皇不周，念是初犯，就罚俸半年。若有下次，定不轻饶。”众人忙磕谢恩。皇后又向我：“王嬷嬷一向谨慎，只是这一回鲁莽了些，望你不要怪她。”说着看一王氏，王氏忙：“大人雅量，还请宽恕婢的无心之失。”

用过晚膳，绿萼与红叶带了几个女孩围坐在桌边，我教她们认了半个时辰的字

殿中诸人跪了一地。王氏：“殿下今天兴，在益园中多玩了一会儿。沐浴时多了些，便……便过去了。”

【第十节大忠小忠】

皇后看了我一，又：“本恍惚听说，你今天还将朱大人伤了？”

皇后分明有更加恼人之事，她的焦灼与恨意早在得知曜的意外之前，便已蔚然成形。我心中冷笑，诚惶诚恐：“谢娘娘挂怀。臣女无碍。”

回到灵修殿，芳馨便笑：“皇后的气，多半是冲东娘娘来的。启祥殿罚俸半年，也真是池鱼之祸。只是陆贵妃向来谦恭谨慎，不知究竟是哪里惹怒了皇后。”

字，但今天恐怕是不能了。请大人静心养伤，晚间不必来了。殿下的情形婢会遣芸儿来回禀的，大人且放宽心。”我微微一笑：“嬷嬷在这里，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