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采薇：“此剑不祥，怨气重，也要喜么？属镂夜夜空自鸣，那是在鸣冤啊。”

启：“宝剑替忠臣鸣冤，才是一柄正气浩然的好剑。”

封若：“史姑娘的话倒也全非虚言。范蠡知越王勾践可与之同患难，不可与之同富贵，又觉以大名行天下，难以久居，故泛海浮桴，以易有无为生。后世之中，只有留侯张良差可比拟，但留侯也并非弃位而去。天下之间，陶朱公只有一个而已。”

封若：“臣女放肆，请娘娘恕罪。”

封若站起来，依依答：“臣女日前读，为吴国命运叹惋，偶得一首，请为娘娘诵读。”

众人都显得兴致，唯有邢茜仪清冷一笑，甚是不

封若曼声念：“楚人戚戚姑苏行，心腹论奉吴君。万舰举桅瀛洲，三军拥旌走艾陵。伯嚭岂惜珠宝，夫差珍重人情。当时无端怨西施，属镂夜夜空自鸣。”

贵妃微笑：“好了，你若红，本改日便替你求了贵妃，也让你时常随她练剑，这样可好？”

史易珠一直默默不言，这时忽然说：“以珠宝与人换得江山，亦属上算。珠宝可以再取回，只是人徒增齿岁，未免可惜。在越灭吴的故事里，臣女最喜范蠡。臣女以为秋一世，论保全族的智慧，无人能其上。”

启笑：“多谢娘娘。”

启：“臣女好生羡慕邢表妹。邢表妹师承周贵妃，如今又得名剑，臣女就没有这样的福气。”

赐剑与赐文墨，始终是不同的。这样看来，邢茜仪和启都未选。徐嘉秬却与我和锦素一样。

贵妃：“愿闻佳作。”

：“臣女曾见过周贵妃以蝉翼剑作舞，那是贵妃娘娘积年的。娘娘赏她这样好的剑，赏臣女的偏偏就是平平无奇的白虹剑，娘娘好偏心。”

启笑：“原来是宝剑，那臣女最喜最后一句。”

封若恭谨答：“属镂之剑是吴王夫差赐予伍胥自尽的宝剑。”

陆贵妃笑：“白虹剑也是不世的宝剑，和蝉翼剑一样名贵。”

启忍不住问：“属镂是什么，为何要夜夜鸣叫？”

启瞥她一：“史姑娘可真是三句不离本行。那陶朱公虽是你家行当的祖宗，可也不用说得好似天下无敌。”

史易珠倒也不以为忤，只淡淡一笑：“启姑娘说的是，小妹失言。”

贵妃微笑：“你的诗写得好，才令本有所遐想，何罪之有？说起来，本最那句，‘伯嚭岂惜珠宝’。岂惜二字讥讽得好，活脱脱一副佞臣贪相。”

谢采薇瞟了启一，笑：“这陶朱公有何轶事，我还没听过呢。封姑娘博学，就说给我们听听。”

贵妃沉：“咏史之作虽好，却过于沉重。但你年方十二，能作此诗，已属不易。”封若额上沁细密汗珠，垂首不知所措。贵妃又：“诗中又提到人西施，不免令人伤。”

贵妃向封若：“听闻封姑娘颇通诗词，未知近日可有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