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枢连忙开解柔桑:“那么多画,其中定有亭主知的,一会儿定让亭主先挑。”柔桑仍是怯怯:“如果我还是说不
呢?”
柔桑长长的睫似蝶翼忽闪:“什么好东西?”
这里。”说罢直嚷着要听故事。
旸不理她,将画儿倒扣在桌上,向我笑
:“这手足情
的典故,我说得对不对?”
柔桑朗朗:“这画说的是诸娥救父的故事。前朝有一个女孩叫诸娥,她才八岁。她的父亲被一个恶官冤枉,说是贪污了朝廷的粮饷,被判了死罪。诸娥和舅舅为替父亲伸冤,前往京城告御状。京官接了状纸,却说民告官必得熬过
钉板之刑。诸娥毫不犹豫,忍住剧痛,挨过刑罚,终于为父亲洗雪沉冤。这便是诸娥救父的故事。从此以后,若有哪个女孩事父母至孝又刚烈不屈,便将她比作诸娥。”
其实旸只不过说了一个故事,何曾成为典故?然而我也懒怠反驳:“殿下所言甚是。李氏兄弟的故事在唐书中不过寥寥数语,殿下竟记得如此清楚,果真博闻
识。”
旸摇一摇折扇:“可惜我就没有这样的好哥哥,一心一意地待我,将好东西都让给我。”
柔桑嗫嚅:“我不知
什么典故……我还小呢……”
我将画推到旸面前,恭敬
:“也请世
取一张,
婢们洗耳恭听。”
柔桑一张画来,兴奋
:“这个我知
,夫
讲过。”
旸是信王府的嫡长
,自
生便被立为世
。别说信王府,便是长公主府,只要他开
,没有得不到的人与
事。不知他还有哪些不足,无端说
这样一句话来。正没理会
,忽听玉枢
:“这样生僻的典故,也只有世
但见画上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立于堂下,神毅,据理申诉,堂上的官指着地上的钉板,横眉冷目。
柔桑顿时展颜,拍手:“这样好,玉机
快拿画来。”
玉枢奇:“这二人一读书,一
田,殿下如何便知这就是李造与李建兄弟?”
玉枢笑:“若真说不
,只
叫玉机替您说一个新鲜有趣的。”
旸
:“这个好,既有画可以看,还可以听典故。”
我屋取了旧画,柔桑一把抢了去。玉枢一面帮她翻找,一面笑
:“亭主莫急。”
我和玉枢立刻拍掌叫好,旸
:“柔桑的年纪虽然小,可是也很有学问。”柔桑喜滋滋地
天真的笑容。
我笑:“是我小时候读书的涂鸦,足有二十来张,上画了些典故。如今只听我一个人说,也无趣得很,不如将这些画拿
来,每人拣选自己喜
的或知
的,讲一个与其他人听,岂不更好?”
旸笑
:“不用翻了,就这一张画最好。”说着掀起面上一张。画上一对兄弟,年长的在田间劳作,年幼的在屋里读书。
旸
:“德宗时的翰林学士、刑
侍郎李建,幼时家贫,他的哥哥李造举债供他读书,一生务农,不曾为官。李建后虽通显,却以清俭著称。”
我想了想:“前些日
,我整理旧日看过的书、写过的字,竟被我发现一样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