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你妈的在这里给我偷男人!”李志勇抬脚一踹,曲斐直接退了两步,砸在了地上。
曲斐还没从巴掌里缓过劲儿来,就直接被踹在了地上,踹在了大腿根,胯骨磕在地上,疼的他一瞬间就迸出了眼泪。
“你他妈一个贱逼,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被狗骑的烂货!”
“给钱就能上的贱货!”
“臭婊子!”
“骚逼!”
“我他妈弄不死你!”
巴掌和谩骂,雨点一样铺天盖地地砸下来,曲斐像个狗一样趴在地上,双手护住头,任李志勇拳打脚踢。
李志勇打了一阵还不解气,粗暴地将他从地上薅起来,掐着他的脖子,呸一口痰吐糟他脸上,边拍着他的脸变问:“就他妈你这个贱样,那个狗逼呢,你那个小情人哪去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不来救你啊。”
曲斐木着脸看着围了一圈的围观者,他们有的拿着手机拍着,有的只是露出看热闹的深情围观,冷漠又麻木,从大学到现在,一点也没变,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他眼睛转了一圈,从层层的人群里看见了蔡航,他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快速地溜了,曲斐看见了,只是僵硬地牵了牵嘴角,今天白让人操了。
李志勇羞辱了他很久,他说尽了软话,当着围观人的面,自己骂自己是猪狗不如的贱货,是没了鸡巴就不行的骚逼,就这样折腾到李志勇尽兴。
不知什么时候李志勇走了,又过了一会儿围观的人才散尽,曲斐又躺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他现在一动哪里都疼,牵动的每一根肌肉,每一条神经都叫嚣着,撕裂着,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腿战栗不止。
曲斐回家之后睡了一天一夜,除了疼就是累,每一个细胞都累,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醒来后曲斐的太阳穴一凸一凸得跳着疼,发起了低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身上和脸都肿了,涨得疼。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肿得像猪爪一样的手,自己破烂不堪的人生,终于全毁了。
被子很快被洇开了一片。
曲斐在家里养了快一个月才勉强能出去见人,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大半褪成了枯黄,在他白皙皮肤的映衬下依旧显得很刺眼。
李志勇把他的车砸了,又是修车又是买药他已经快没钱了,前几天他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一个妈妈桑的电话。
买给一个人和买给一群人有什么区别呢。
曲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既然已经烂了,那就烂到底吧。
等他身上的痕迹全好了他就立刻去会所上班了,候场的地方一群争奇斗艳的人,花枝招展得,像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鬼。
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他也是艳鬼的一员。
“你怎么在这?”一个成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曲斐抬头,居然是余靖。
他魅惑一笑,像蛇一样挽上了他的手臂:“这不是为了遇见您嘛。”
余靖见他不说也不深问,叼着烟咧嘴一笑,大拇指刮过他的脸颊,道:“这粉可够厚的。”
曲斐撒娇道:“哪里厚了,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