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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将之前给祖母看病的大夫写的方给我看看吗？”阮瑜问。

她睡不着的时候，便将父亲当年的案在脑里翻来覆去的想，她明知有漏，但是本没办法查。

因着白日里午睡过，到了晚上的时候，阮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好像……是老夫人院里传来的咳嗽声。

不知是不是幻听，阮瑜听到了一阵咳嗽声，犹在耳际。她以为是阿襄受了风寒咳嗽，可仔细一听却不是外间传来的。

阮瑜大概能猜为什么，说：“祖母有咳疾便要少吃刺激的东西，尤其是辣最好别吃了，否则咳疾好不了。我父亲在世时，曾让我在他后学过几年医术，祖母，不如让阿瑜给您把把脉吧。”

李嬷嬷赶：“有痰有痰，原先比较少，自从吃了那些药之后，反而多起来了，每次咳嗽，老夫人都因为咙里有痰，总是睡不好。”

她睡不着觉，脆披了件衣服从床上起来，走到外间的时候发现阿襄已经睡得很沉了，她轻手轻脚的了门，没有叫醒阿襄。

阮瑜糯糯的声音答：“嬷嬷，是我，阮瑜。”

李嬷嬷很快把方拿过来递给她。

阮瑜摇摇，如实说：“白日里睡多了，到了晚上便睡不着了，听到祖母咳得难受，便过来看看。祖母这咳疾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河将锦盒盖起来，一把丢到了屉里，不见为净了。

阮父的医术不消说，穆氏却没想到阮瑜也懂医术，赶伸手腕让她把脉。

李嬷嬷赶把门打开，引了阮瑜来。

宋小霸王不读书写字，阮瑜倒好，偏偏给他送一支笔！

穆氏话说不利索，便由李嬷嬷说：“老夫人这咳疾也有一阵了，来来回回叫了好几个大夫看过病，药也吃了不少，却总不见好。可是前些日也没见老夫人咳得这么厉害，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严重。”

阮瑜看了方之后，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祖母之所以会吃了这么久的药还不见好转，是因为这位大夫开错了药方。”

这一声一声的，咳的很厉害，阮瑜听起来都有些心惊，老人家这会儿肯定很难受。

“咳咳咳……咳咳……瑜……瑜丫怎么来了，快去把门……打开咳咳。”穆氏说话的时候咳的更加厉害，脸都憋红了。

“祖母是肺气虚，这上面的方却是用来治肺虚的。肺虚少痰或者没痰，主要表现在咳嗽，咽痛，气闷这三个方面，而肺虚则多痰。祖母请来的第一个大夫错诊了脉，开错了方导致祖母痰多起来，后来再请的大夫自然就以为祖母是肺虚，给祖母开的都是治肺虚的方。肺气虚跟肺虚听起来差不了多少，但用药却完全不同。祖母明明是肺气虚，却吃了几个月肺虚的药，咳的自然越

站在回廊下，果然看到老夫人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在这满园黑暗当中，如同一盏指明灯。阮瑜去了老夫人的院，扣了扣门，听到里传来李嬷嬷的声音：“谁啊？”

阮瑜扶住穆氏，脸上满是担忧，穆氏笑笑：“吵到你了吧？咳咳……”

把过了脉，阮瑜又仔细观察了穆氏的面容，见她面红，心中多少有了数，问：“祖母平时咳嗽完之后咙里可会有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