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

“嗯？”

凌末眸中闪过一瞬失神，缓缓勾起角，浅浅笑：“你都不问，怎知我告诉你的是真是假，真假也要听了见了才知。”

“你不好奇，我与顾玉清为何相识么？”

回京一路，顾玉清未有同行，其实邱夏已有多日未曾见他，凌末不说，她亦不问，就连为何凌末边多了许多的影卫一事，邱夏亦未开询问，只是那顾昭云自没了行迹之后，不知去了何，她不是非兄长不嫁的么？难不成是该了主意？

邱夏可没料到凌末会把前因后果都代了，但听凌末最后一句，心中不免有所动，如今夕秋刚刚土，那顾昭云却去寻哥哥，也不知会是个什么状况。

“那你说说看。”邱夏笑嘻嘻地挽着凌末的胳膊，凑近了一张脸望着凌末。

邱夏忙走了过去，着他又靠了回去，勉笑：“夕秋的事太过突然，我一时接受不了……”

邱夏心尖一疼，那声语透着些许小心，透着些许希冀，却也透着些许的不确定，“叔叔保证，我一定好好的，我还要看着邱牧……”邱夏话语一顿，复又说：“我还要看着张牧长大娶妻生呢！”

凌末长吁一声，叹：“这便是帝王忠臣的无奈，皇祖父年迈重用氏，致使朝堂氏一族独大，扶植党羽结党营私，又恰逢那几年天灾重

“既如此，那顾玉清不是也该痛恨你的么？怎还会与你熟稔？”

“嗯。”邱牧狠狠地，那时是清晨，初升的朝有微微意，而那时的邱夏，邱牧从她的睛里看到了一他也说不来的东西，那东西让他定的相信邱夏一定会好好的。

凌末微微垂首，瞧着邱夏笑颜，“顾玉清父亲名唤顾青书，与顾昭云父亲顾青，叔父顾青夏乃是同宗堂兄弟，当年顾青书因政见与父皇不合，便被父皇削了爵位放到了南陲，后来有人告密顾青书与宁昭国有染，父皇一怒之下便将顾青书一族全打死牢，他也倒是个火爆脾气，有人诬告与他，他倒真的跑去了宁昭国大张旗鼓地与宁昭皇族结，为此害他满门被斩，誓与我朝为敌……”

似是没料到凌末这般问，邱夏微微一愣，复又凑了过去挨着凌末，嬉笑：“我若好奇，你便真心告知与我么？”

“我此行带人不多，经此一遭，边影卫已剩无几，玉清为护我周全自是不能离，所以只能让昭云夸江而过去搬救兵了，下你我已然安全，她自然要去寻你哥哥的。”

凌末单挲着邱夏的脸颊，多少有些安抚意味，邱夏凝视着那双无比温柔的黑眸，心中忽然一阵发凉，就是这样的凌末，你永远猜不到那温柔背后藏着怎样的算计。

“顾姑娘呢？”

翌日，诸人便又动回京，可邱成却因着夕秋之死执意留在陵南郡，邱牧小小年纪经了此事，一夜之间便变的沉默了许多，他见了邱夏也不再似往常那般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只离别的那天，他松了邱成的手跑过来拉住邱夏，低低说：“叔叔一定要好好的。”

凌末不信自己，就如自己不信他一般，邱夏一直都知，若是假话，她听与不听都是一样。

车因着凌末伤势未愈，所以行走异常缓慢，邱夏心中对凌末虽有芥，但未免气氛尴尬，还是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