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望明天要走了，今晚缠着要跟沈怀书睡，他其实求之不得，想着有个好动的小孩消磨一下他的力，他说不定能好睡一。

扛上锄又去前面菜地挖地窖，想在自己走之前把家里过冬的菜都先储存好。

事情跟他想的差不离，前半夜尹望又是缠着他讲故事又是要跟他玩游戏，沈怀书被他折腾得厉害，尹望睡过去之后，他也上打哈欠，可是后半夜尹望开始抢他的被，沈怀书后来被冻起来，这一下便再睡不着了。

“知了，爹。”

沈怀书一搭上田壮的手，两个人就只顾着互相看，话也不说，路也不走，就站在半山腰上冷风。

上午在路上，下午又回家忙活了一下午，晚上好不容易哄睡了弟弟妹妹，田壮以为自己会很困，可是一闲下来，他想的却都是沈怀书。这些日他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他晚上一伸手都是要揽住沈怀书的姿势，此时那空来的怀抱里没有人，他一都不习惯了。

午饭时间，他为了多省时间活，在山上就地烧了几块红薯填肚，正吃得起劲的时候，好像听到爹在喊他，田壮坐着伸长脖张望，直到看到山脚爹冒了，才站起来循着声音的来去看。

第二天，沈念慈一家人走的时候尤其闹，沈夫人拉着沈念慈不让走，尹望牵着沈怀书不想走，大冬天的在门站了两刻钟才把他们送上车。临走了，尹望突然又想起来田壮，在车里被沈念慈抱着不住往外张望，看见不到人又要哭鼻了，沈怀书说会让田壮给他写信才好不容易哄着他走了。

“你看好沈少爷，没什么事早带着沈少爷回家。”

看着爹背着手走远了，田壮四周环顾了一下，三两下在上净手，抱起沈怀书几步就到了他方才坐着休息的斜坡上，他给沈怀书找了块平的石，先给他用衣袖净了，然后拿自己揣怀里的手巾给他垫上，都好了，才扶着沈怀书坐下来。

田壮的爹看这情景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先是给沈怀书作了个揖　，然后转过来嘱咐田壮。

田壮想沈怀书想得厉害，这几天起活来不知疲倦，为的就是能快完活回去见他。

确实是父亲，后还跟着笨拙爬山的沈怀书。他一时僵在那里，看沈怀书提着长衫差摔倒才扔了红薯去扶他，可他手上沾了山草灰，又怕把沈怀书的衣服给脏了，只跑到他跟前伸了自己手臂。

丫添完火去了，沈怀的渐渐起来，可看着前动的火苗，他还是更希望睡在田壮的怀抱里，那里的火是田壮为他的，那里一直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