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时候，后突然传来声音。

我有些慌张地摆手，才后知后觉自己拒绝得过快，情急之下脱而的却又是谎话：“抱歉，我不会打排球。你去找同学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转转。”

“沈臻？”

我不知自己在海边坐了多久，只记得边的游客都逐渐散去了，安静得仿佛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我也该离开了。

答案显而易见。动手机屏幕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我被这句话噎得一时半会儿不知作何回应，半天只憋来一句：“这附近有什么不需要份证就可以住的地方吗……”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陈朔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打球？”

陈朔突然笑了，又叫我的名字：“沈臻。”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在手机上飞速浏览着附近的旅馆，听见陈朔问我：“你来玩，也没带什么行李吗？”

周围的喧嚣声远去了，只剩下海浪的起伏，和我的呼。

“我……我准备在附近找家旅馆住下。”我拿手机，准备搜索一下附近的旅馆。

“他们已经回去了，我本来就住这里，看着家里的店。”他用下朝那家饮料店的方向指了指，又继续问我，“倒是你，你还不走吗？已经很晚了。”

“从最开始的那一个球，到手机没电借充电，”他的语速很慢，目光从我的鼻梁移到正在充电的手机，一举一动都牵涉着我的神经，“现在又要没地方去住？想住在我这里？”

陈朔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是见我拒绝得如此彻底，最后还是没有开，在沙滩与我挥手作别。

我被陈朔带回饮料店，在这间破旧小屋的一角，坐在座旁，用向他借来的充电充电。

他突然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我，把我盯得都快要发了才开，问：“你带份证了吗？”

我试图用模棱两可的借搪过去：“即兴游，没什么准备就门了。”

·

“一岁半了。”陈朔边往回走边回答我。

·

我下意识望向远，夜中模糊地辨认空无一人的排球场地。

“陈朔？”看到几小时前互作告别的人，我的疑问脱而，“你们还没走吗？”

一岁半？这么小……刚才我站在屋外，只听到了声音，虽然能听来是小孩，但也没想到只有一岁半的年纪。不过，仔细一想，不就是在陈朔二、三这个阶段生的吗……

天渐晚，夜间的海风裹挟着凉意拂过脸庞。海面上映着粼粼月光，远是缥缈的霓虹灯。

可惜黑的屏幕任我怎么都不肯起死回生。

空气都跟着凝滞了几秒钟，我终于开：“不好意思，你这里有充电宝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