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还好吗？”

有。就是在一群陌生人的殷切注视下鼻血。

——正中面门

“何止是砸的不轻……”

砰！

带着那时特有的、令人羡慕的青气息。

只是那瞬间，沙排场上传来一声明显冲着我的叫喊：“小心！”

我站在那里，思绪随着海起伏，不知自己究竟看了多久，直到提醒自己该休息了，才想要找个地方坐下。

“我靠！陈朔你往哪儿发球呢？”

我循着声音慢慢抬起，率先闯视线的却是对方实的腹肌，在太的暴晒下有些泛红，又因为刚才的运动而渗一层薄薄的汗，正随着他呼的频率缓缓起伏。

那一刻我只觉气血上涌，也许是刚才那一下确实砸得不轻，也许是短短几秒钟内承受了太多官上的刺激，不可阻挡地，一涌上鼻腔。

有那么几秒钟里，我的前是一片黑暗。等我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是低着捂住脸的姿势了。

。

我在一旁只是看见，心里也生些莫名的羡慕来，那样耀的、光的人，不会和我有任何集。

不远，一行人在打沙滩排球，我的位置倒成了个绝佳的观赏位。他们看上去都是些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学生，不过更像是考结束后一起来玩的同学。

他们正在起哄其中一个男生发球，后者笑着接住打过来的球，只见他大步后退几下，旋即向上抛起排球，有力的手臂随着助跑在空中划起弧线，于脆利落的起动作下稳稳击中目标，转瞬间球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阵营。

球旋着风、扬着沙迎面而来，对面的人竟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让这球闷闷地落地了。

有时候会产生错觉，觉这片海、这片沙滩，好像也在用它们的方式疗愈我。

沙滩的中央便是一排躺椅，我去到最靠边的一个，试图和其他人一样平躺在上面，但这个姿势让我有说不来的不适，我还是直起坐了起来，双靠在椅边，脱下鞋，脚刚好能陷沙里，被无数细小的沙粒温地包裹起来。

我移开捂着鼻梁的手，一句“没关系”还未说，空气中的浪裹挟着青草味的alpha气息扑鼻而来。

和它一起向我冲来的，还有那枚在空中速旋转的排球——

嬉笑声和呼声一同响起，那个发球的男生被簇拥着来了个集熊抱，笑得很是畅快。

“你手劲是真大啊……看起来给人砸得不轻。”

收回视线，我转重新望向远的大海。

海有力，让看着它的人，和它一起沉寂下来，随着波浪浮起又落下，始终沉默不语。

“你们别都围过来。”

周围的讨论声逐渐远去了，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注意到姿势的不便，弯下腰的同时微微歪，试图与我平视。

……还有比一群人围观自己被球砸更尴尬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