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

着叫他的名字，发的声音分明很小，却觉“暄”字在我齿间扩散开来，在这间不大的浴室里回响。

也许记忆最为牢固，困意随旋律席卷全，在鼻尖信息素的安抚之下，我很快放松警惕，搭在程暄脖上的手臂也逐渐放松开来，侧靠在他膛上，微微闭上双。

鼻尖嗅到的蔷薇香味似乎随着主人的控变得愈发温和起来，先前受到的那堵墙仿佛化了。

答案湮没在黑暗里轻微的脚步声里，直到我听见远房间传来的音乐。

门后的影终于有了动作。

程暄不作任何停留，关上的房门带走了这间屋里仅剩的一丝光线。

他向我一步步走来，我这才发现他手臂上不知何时搭着一件长长的浴巾。

虽然这样说着，你还是没有推开我对吗？命令的语气里，为什么我听一温柔的滋味？

……

我完全靠在边人的怀里，终于忍受不住小声啜泣声。贴着那件白衬衫，直到它慢慢被我的泪濡。

我看着那修长的影侧过，看着门把手落下，程暄推门来，浴室的灯打在他上，只刚好遮住半个，另一半掩藏在黑暗中，明暗两重，让我捉摸不透。明明只是一瞬间的停顿，却让我觉时间在此刻长久地静止。

只有妈妈和……哥哥会这么喊我。对，只有家人会这么喊我。

浴室灯被关上，一门，黑暗和冷气迎面而来。下意识的举动最能暴人的所思所想，等我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往边人的怀里缩了缩。

我分明伸手去想要挽留，却只若有似无地到他的肤，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熟悉的敲击琴键奏的旋律，这首曲，我不会认错的——哥哥最喜的钢琴曲。哥哥推荐给我的，失眠的时候可以助眠的音乐。

浴巾裹上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呢？好像已经害怕得停止思考了。只会顺从地被你抱起来、僵地把手搭在你的脖上。

“哥哥……”

我实在没什么力气，程暄的话语和着音乐就像染上了力，我任由他摆，到自己离开了他的怀抱，躺倒在过于的床上，又被裹温的被里。侧塌下的空间恢复原样，那个时候我意识到：程暄不会陪我留在这里。

“臻臻。”

又是这样。全赤着狼狈不堪的我，和衣冠整齐面冷淡的你。

“臻臻，松手。去床上睡。”

“睡吧。”

＊钢琴曲是

也许是因为打开的门漏的冷风，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禁不住并起双，着无用的掩饰。

你对我的这些是于什么目的呢？我始终没有找到理由。而我又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是像哥哥那样的温柔照顾，还是作为一个alpha能带给我的保护和安全？

……这只能是alpha主动释放信息素行安抚的讯号。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别离开我，别留我一个人……

钢琴曲自顾自地响着，一节一节的音乐，却像是无尽的重复，仿佛走在看不到尽的平级台阶上，永远都找不到以前近在咫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