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唔唔……”
她含混地说完,最后吸一口舌头,胸腔起伏地喘气。季绍明即使面红耳赤,口周一圈是外溢的唾液,也铁了心按兵不动。他那刚正不从的样子,刹时浇熄了欲火,好像回荡过淫语的空气都变得无情了。向晗黯然,山穷水尽,扑倒在枕头上,半天,再开口时已是声泪俱下:“你陪陪我吧,我求你了。”
“哎,这是干什么。”
“不和你做还耍赖不成。”他拉开她胳膊,看见脸上晶莹的泪痕。
她负气地甩开他的手,脸深深埋进枕头说:“你一点都不爱我。”
他最清楚她缺乏什么,她的伤疤在哪儿。鸡飞狗跳的家,那个不成器的爹。她想要的不止是爱情的爱——还有父爱。
陈敏说的没错,因为向晗缺爱,他有很多空子能钻,还能像今晚白占便宜。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向晗不嫌弃他岁数大,为什么她在床上依恋他,求保护,软得像一滩水,她想在他身上找寻什么。可他不愿身份混乱,既然做了情人,怎么能再混杂着以父亲的方式爱她,他无法接受,想一想就很,膈应。
乱吧,一切都乱吧。
以前他多生气啊。他让向晗换个称呼,她张口就来“老公”,指不定喊过多少人。她之前可没在床上叫过别人爸爸。叫爸爸,至少证明他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这不就够了吗,他的地位无人比拟,她当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而事到如今,他也分辨不清,他对向晗的爱里是不是早就有一重父亲对女儿的疼爱。
“我不陪你?你不在安州,我哪天视频电话、微信少过。只有你不搭理我的份。”
他翻起她的脸,眼眶噙泪,红鼻头,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摇摇他的手,口形比着:我要爸爸陪我。
季绍明上床,边掀薄被进被窝,边叹:“成天哭不是个事……”
他趴她身上,重量慢慢过渡给她,向晗眼巴巴抬眼望着。他一手揪起T恤后领,略退上身,脱下睡衣,露出和她截然不同精壮有力的男性躯体,吻吻爱哭的眼睛,小声说:“爸爸来爱你。”
向晗兴奋得把被子踢得踏踏响,他顺利地进入她,两人闭眼享受,律动了一阵,被子渐渐滑落。她刚才那番荒唐话的冲击力太强,久久在他耳边不散,应该说每次向晗袒露真心,他都会惊讶许久。
他睁开眼,她眯眼微张口的迷茫样,他轻笑,咬耳朵耻笑她说:“就这么喜欢和我做?想着我自慰,我随便摸你一下就有感觉,我哪儿你都要亲。馋我?你第一次见我跟踪我,是不是当时下面就流水了?”
越说越离谱。他轻浮劲儿上来比谁都厉害,她哪有吻遍他全身,敏感带和膝盖亲亲,调动起他情绪就算了。向晗回神,定睛怒视他,“我要是一想就要,你早就被我榨干了。”
他单手撑在床上,笑得胸腔震动,向晗像被他的笑声环绕,他说:“榨干我,还有这种好事。”
“承认你净想着这点事了吧。”
她有什么说什么,表里如一,不像他在外面闭口不谈性,上床大变活人。情欲有害的话,为什么不立法禁止做爱,凭什么总笑话她。向晗努嘴道:“对,我就是很淫荡。”
季绍明看她大言不惭,笑意更浓了,他也爱她对欲望的直白——他做不到的地方。亲了又亲她的脸蛋,向晗觉得脸上一直湿湿的,他“淫娃,小淫娃”地叫她。
开始挺腰冲击,她在颈间娇叫。腿无意识地蹬啊蹬,季绍明像念咒语对她耳朵低声说话,她撇开头哼道:“嗯……我不说,谁让你刚才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