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这倒是没看来，天生不男不女？”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把扶着膝弯腰低的典墨吓了一。他抬起，见一个男人站在正厅弧形楼梯的中央，正居临下看着自己狼狈的样。男人大修长，通贵气，棱角分明的脸上略带愠，正是典墨的金主，温沉秋。

他把信息素抑制贴仔细地贴在后颈。今天是温家每月一次的家宴，温沉秋的秘书通知他要到场。他并不想去，但是作为一个情妇，随叫随到是基本职业素养，哪怕他知温沉秋此举的主要目的就是羞辱他，他也必须得去。

“好像是天生的，可能他那下面有名堂吧，主们拿他当个珍奇异兽呢……”

得尽快离开这里了，他这样想着，却还是在走廊上迎面遇上从楼上下来的那几个男仆。几人把他围住，作势要拿宴会上喝剩的酒泼到他上，他只得蹲下抬起胳膊防御，把几人逗得哄笑起来。

傍晚，典墨从租车上下来，温家大宅的正门已经有不少车陆续来访了。他看看时间，自己要想从正门去，必须得孝敬大门的门房，还得费时看他摆半天脸。权衡了一下，只好在晚风中拢了拢自己的呢大衣，独自顺着石小径往走向温家宅邸的后园走。温家大宅大得很，他赶忙慢赶，好歹在六前从后园绕到了主宅。正厅没人，客人们已经在宴会厅座了。

“去下边等着。”

为首的是一个漂亮的男Omega，正是刚刚被人拿来和他比较的刘清。刘清咬牙切齿的踹了他两脚，见他一如既往的像个沙袋一样挨了打也不会吭个声，更是觉得不解恨，还想再踹两脚。这时候背后传来一声轻咳，是一个着金丝边镜的男人，刘清立刻认了这是温沉秋边的秘书周茗，上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周茗并没打算斥责这场霸凌，只是对典墨投下一个鄙夷的神。

典墨闻言，站起来随着周茗上楼去了。没能撒气的刘青对着他的背影啐了几，他熟视无睹。和他今晚接下来要面对的比起来，这都算不上什么了。典墨上楼梯的脚步越来越沉重，麻木的心脏逐渐被恐惧充盈。

“你迟到了。”

典墨呆滞地盯着手机屏幕数着分秒，不恼也不怒，对这番以自己为主角的议论毫无反应。他在空无一人的餐厅捱着，终于听到楼上传来陆续的脚步声，猜测是宴会终于结束了。

“哟，这不是典墨吗，今天少爷要用你啊。”

“这就是那个……？”

除了上有之外同样乏善可陈，谁又能看来他是营生的呢。

“呸，刘清就算长得好看也不那么不要脸的事，诶…我听别人说，他好像还是个人妖。”

“少爷叫你过去。”

“我看他也快失了，少爷都多久没叫他了？”

“臭婊又来卖了？也是，你都这岁数了，可得抓卖，不然等少爷玩腻你了可就再没机会啦。”

“妈的，刚下来就看见这婊，真晦气。”

“好的，少爷。”

典墨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还庆幸今天惯会直接动手的那几个男仆现在正在楼上宴会厅当值，他摆着手机，就听到门外不远隐隐传来谈声。

温沉秋吩咐完，不再理会他，转回宴会厅了。典墨把气匀，熟门熟路的往楼下佣人房走。温家依着祖上的传承，直到现在还保有最传统的佣人班底。平时这些佣人们就在楼下生活，以便可以随时服侍上面的主们。曾经作为他们中一员的典墨很快就穿过走廊，来到了餐厅里。

被抓了现行，典墨知辩也没用，只好垂下任凭发落。

“听说他以前是少爷从孤儿院里挑的的伴读，从小就什么都不行，少爷好心带他一起上私校，他就一门心思就想爬我们少爷的床，后来见成不了，居然转就去勾引还在上中的张家少爷，和霍大少也不清不楚的。”

他推门而，餐厅里不当值的男仆女仆们本来都在聊天，见来人是他，都沉下脸来，表情僵的不去看他。他拉开椅坐了，餐厅里半晌都没人再说话，不一刻便接二连三的离开了。

“长得也没多好看，同样都是omega，刘清长得都比他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