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到了悬崖边上，傅鸣余光瞥见黑板，惊醒过来，推开上的男人。

“傅老师，我发现您真的很心狠。”顾舟冷不丁说了一句，五楼留下的学生不多了，却还是有几个值日的学生，看顾舟那架势像是要谈话，原本傅鸣也有此打算，他沉了沉气，继续上楼。

“今天是顾舟放学。”何纪文闷声。

何纪文拱完火就走，剩下三个人，即便是薛驰，也读到了空气里的张，他朝何纪文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拳：“你小什么意思？怪气的……”

“啊？什么？”薛驰神茫然，不懂他顾哥怎么忽然赶人了，他跟顾舟对视几秒。凭借发小的默契转看一傅鸣，好像悟了又好像没有，脚步虚浮地跟他们说“拜拜”。

“您真的喜他吗？”何纪文一记直球问得傅鸣有些懵，不过他似乎并不执着于得到回答，又说：“听说他之后要国，您知不知？”

还说什么，顾舟拦住了他，“驰，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话说一半，就被推到空教室门，顾舟直接啃上他的，二人齿缠，少年的下早已是梆梆一大块，右手也不老实，撩开傅鸣的衣摆。

“什么？”顾舟扫了一何纪文。

“傅老师好！”

虽然傅鸣向来对学生宽容，对顾舟更是好脾气，但好脾气不等于没脾气，被单方面冷战两个月，即便是傅鸣，也着实觉恼火，要是正常情侣，大概早了。

正常情侣？傅鸣自嘲地笑了笑，不怎么看，他们跟“正常”两个字都不搭边。

“闭嘴！”顾舟一掌拍开他，看向傅鸣，“傅老师。”

他们有一两个月没好好说话了，顾舟的神有些不安的神，傅鸣看得来，坦然笑了一下，“哟！顾舟，刚刚何纪文还跟我说起你。”

留下的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傅鸣等了一会儿，顾舟依旧一言不发，微微皱眉，先开：

再说，顾舟不国，跟他谈什么呢？非要谈，也该是他跟顾舟谈……

“这么多天您也不找我，您难一都不想我吗？”顾舟垂眸，痴迷地瞧着傅鸣的脸，手指在他腰间慢慢描摹，“我的梦里可全都是您的模样。”

是薛驰。傅鸣看见他，愣了一下，有他那就说明……

一个两个的！傅鸣无奈地眉心，怎么接二连三跟自己讨论顾舟国的事，人家当事人都还在纠结，旁人倒都像能预见未来似的，笃定顾舟会国了。

“他说你放学不拖堂。”

刚爬上楼，想起来什么，又停下脚步，转对顾舟说：“对了，你要不要跟你打个电话？她说唔……”

傅鸣被他撩得火起，一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发，微微用力，顾舟轻咬了一下他的下，才与他分开。

视线向后移，果然就看见顾舟一脸别扭，慢吞吞地走过来，薛驰神神叨叨凑近，小声：“傅老师，是顾老大让我来跟您打招呼……”

真是个倒霉孩，傅鸣有无奈，他的办公室在二教学楼，旁边就是一楼，顾舟这个学长在低年级还有名气，忽然来了二楼，打量他的学弟学妹不少，傅鸣大跨几步，爬到五楼，顾舟也跟上来。

这小说话不着边际，傅鸣不知他想表达什么，随意应了一声。

“有话去六楼说，六楼没人。”

他的声音很低，笼上烟雾般的诱惑，引得对方沉沦，指尖落在背后，再向下……

“那是，顾老大放学向来很脆！”薛驰傻乎乎地笑着，比了个大拇指，所有人都看向他，这个傻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局外人。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窜来一个学生。

“顾舟，你到这里就只是跟我的？你憋了两个月，全憋到你下面那东西上了？”

“啊……原来如此。”傅鸣差忘了这俩是同班同学。

“之前周五会有老师来讲题，不过这周没有。”

“是很脆，”何纪文瞥他一，刺了一句：“到时候国也会这么脆吧？”

“你不回家？”傅鸣抱臂看着他，“你好像来接你了，我刚在政教遇见她。”

晚霞光溢彩，踏着余晖，少年们接连从教学楼涌来，傅鸣逆着人走教学楼，顾舟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遥遥跟在他后。

顾舟沉着脸跟他对视，很久都没说话，秋日傍晚的云彩逐渐暗下去，就在傅鸣以为他又要装哑时，就听他沉声：“我明天去找你，今天不方便，但明天，我会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傅鸣，希望你也能对我坦诚。”

“你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就早回家吧。”

“哦，我忘了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