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不行么？”宣惠被他挤兑得，又是气又是笑，跟他闹了好一阵才罢休。

“我的这个妹妹倒还真是人意表，”梁瓒笑，“慎之，父皇养得好女儿，可是便宜你们裴家了！”

宣惠用手轻抚着肚笑：“那我不！等会儿我吃过晚饭，还要去园里转一圈。璇夜订了亲，我嫂的还要替她张罗，哪里有空这些事！裴卿，重担就给你了！”

梁瓒微笑着说了这些话，却时刻觉得脸上挂不住。若不是因自己轻信李若兰，把发日期等机密都一并告知，汪家也不能够把时机掐得这样准。如何老着脸，冠冕堂皇在下属面前说话，梁瓒觉得自己还要继续修行。

“承蒙先帝错，愧不敢当。”当着众人，裴中也是好一顿谦虚。

“就只这样么？”裴中低下，把脸贴近了笑，唬得后面两个丫慌忙背过去。

看着前这双灵动的睛，裴中无奈地笑：“行了，我知了。横竖定亲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成，我这两日间空儿去跟五伯父说一声便是了。”

“你这个促狭的丫！”裴中大笑，弯腰对着宣惠的肚说，“我的乖孩儿，以后可莫要学你娘，自己办砸的事情，推得一二净不说，还要赖到我的上来！”

“那你到底跟孟晔怎样说的？”宣惠理了理被风的发梢，笑着问。

“孤饿了，快扶孤回去用膳！”

宣惠看看四没人，两个小丫只远远地跟在后，便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一下裴中的脸颊。

梁瓒冷笑：“就凭汪渠江能让妾室生下长，他这个人就聪明不到哪里去！把他们兄弟俩的发一人剪下来一段，拿随之绑了，送到福州去。就说让

“多数是相互埋怨指责，”孟世仪答，“汪以明的姨娘生了三个儿，在汪家地位不逊于夫人，是以两边常年争斗不止。两个人还骂来好些内宅争斗之事，已是势成火，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裴中想了一下，说：“我明日还要跟王爷去大牢里审汪家那俩兄弟，还有李舅爷几个，委实不得空儿……你脆请沚六嫂过来说话，透个信儿得了。”

“我也不知这事儿被你了一脚，”裴中笑，看宣惠又要举拳打他，连忙抓了她的拳握在掌心，接着说，“还以为是孟夫人在国公府这些日看中了双汐，就说她尚未定亲……还说我很喜世仪，他我堂妹夫，我自然兴……”

第二日，梁瓒带了裴中、孟晔等人，到府衙大牢里去置因为金陵围城而被关押的人犯。

“看你！”宣惠嗔，“孟晔更要误会是咱们的意思了！”

“大半都是公主的功劳，我等只是听命行事罢了。”孟晔谦恭地说。

“我不要！多丢脸呢……还要承认自己办错事了……”宣惠别扭地说，然后地看着裴中。

或许是金陵围城时把内心的脆弱封闭得太久，又或者是产期将至，心中有些没底，宣惠最近时常在裴中面前耍赖不讲理，享受被他哄着的觉。

*

“这些天他们兄弟俩可都说了些什么？”梁瓒问。

“这次的原委，你们都审得差不多了，辛苦各位了……这些功劳我都记在心里，等京城修缮妥当，咱们都回去之后，我必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