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这混的世间却突然有些迷茫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一直以为除尽妖就能拯救世间，却不曾想妖之间也有众多无辜者。在这仇恨的狂中，没有人会是赢家，而这样持续下去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糟。

兽轰然倒下，从他内如雨的鲜血，伴随着雷声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年。

在殷丹被封印期间，九尾数次想要找到他的下落而无疾而终，她发疯似地想要彻底摧毁修仙界却因此遭受了天制裁关了千尸塔。

从那以后，岁月匆匆，殷丹自血池中醒来茫然地望着自己被树荫遮挡的破碎天空，他心的长枪也在他醒后逐渐失去了度。当苍莘再次走到这秘境时，他的心情也变得格外复杂。

谁知殷丹却笑了笑：“我就说呢，我为什么会那样执着于一个人类……原来不只是我的心，连我的姓名都是属于你的。”

“殷丹！”苍莘踏着血池艰难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两人终于得以四目相对的时候，苍莘看到了殷丹脸上未的泪痕：“你还来我什么？反正你还是要离开不是吗？去一个我永远去不了的世界自由自在无灾无难的生活不好吗？”

他脆闭关修炼，他想，只要自己修为足够就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却不成想在他闭关期间，殷丹看到了族人惨状再次暴走，三界生灵涂炭，血成河，他也陷癫狂之中无法自控。

他无法再忍受殷丹继续受苦，正准备手救它时，九尾却突然现，九尾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伤害至此格外愤怒，在救殷丹后再次纵下一把狐火掩护她和殷丹离开，她没有想到这把火一烧就是三天三夜，等火灭时，仙宗也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苍莘神复杂地看向殷丹：“殷丹，我……”

他看到那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兽还有不断被它吞吃的生灵他意识到自己再不手，这个世间可能真就会被它直接摧毁。但一想到自己一旦手，注定会伤害到那只信任他的小狐狸，他握剑的手又颤抖起来。

刹那间在雪原与小狐狸相的日常在脑海中浮现，他想起小狐狸说的那些天真的话语和自己冷淡暗的回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小狐狸重要的成长阶段造成了怎样糟糕的影响。

男人在闭关期间听到神谕，让他即刻关阻止这场浩劫。他关后看到如此的世间一时也大受震撼，在他记忆中那天真烂漫的小狐狸不知何时变成了势必要除掉的灾祸。

这一场由因果报应引起的浩劫，也终于因为无数人和妖的牺牲而终结。

殷丹伸手碰了碰的长枪：“我了这么多蠢事，为什么最后活下来的却是我呢？”

“如果他听到你这么说，你觉得他会兴吗？”苍莘伸双手托着殷丹的脸：“你要是觉得对不起他的话就好好地活下去。”

苍莘不由得想起在男人决心以自己来作为这一切的休止符时，他心里所想的却是对殷丹无尽的愧疚。

在他犹豫之时，天劫已经降下，无数劫雷劈向那完全暴走的兽，男人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回的机会，他释然一笑，想着这都是他自己造来的孽，也应当由他一人来承担，他伸长剑引来原本该劈向狐狸的劫雷，在接连不断的咆哮雷声中，他的形俱灭，在彻底被雷抹杀之际，他的修为再次突破，在雷劈下之际化作一把长枪，直直地向兽的心脏。

冤冤相报何时了。

狐，它不断挣扎着咆哮着，但被剁掉尾的伤却因为它的挣扎淌更多的鲜血，男人此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看着妖狐无助挣扎的模样，看着洒的到都是的鲜血，他的心中却产生了几分动摇。

苍莘在察到男人的想法后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男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会和他同宗族的人一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罪有应得，谁知男人竟然追究起了自己的原因。

“是你。”殷丹看向苍莘勾了勾角：“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苍莘在男人遭受雷劫时就失去了知，等他再睁时，却看到九尾正抱着一名男的尸失声痛哭，哭完后男的尸变成飞灰散去，而九尾一脸怅然，就像丢了魂一般。

人类的仇恨再次被激化燃，他们发疯一样四报复，无数妖兽死在他们手中，狐族更是被灭了满门。

换句话就是小狐狸变成如今的模样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还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苍莘。”苍莘用指腹抹了抹殷丹的角：“苍莘不会抛弃殷丹，永远不会。”

它真的应该被诛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