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清清寂寂。

“池伢你说的什么话咧，谢什么谢，舅舅知你离得远，你有心就好，这些事不用你心。你外婆生前逢人就说，池伢在外闯，飞了，她知你记挂着她，只会兴。”

电话那的人显然非常意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哎呀，池伢，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呀。”

“霜降是见过雪的人。”陈池逗。

“舅舅，明天是冬至。”陈池下意识地望着不锈钢锅的方向，解释。他很少给舅舅打电话，因此语气格外地恭敬有礼，但依然了一丝哀伤。

锅里的咕噜咕噜地响着，的小珠不断溅到玻璃盖内面，腾腾的汽从盖上的气孔争先恐后挤来，窜成一条烟。玻璃盖甚至被得有噗噗动。

微温未开，他直接将半包通心粉洒了去。

手机拨回国内。

“下雪了。”许霜降写。

他屋后，脱下外，随手扔在床上，打开电磁炉，锅中添，拆了一包通心粉放在一旁。

好半晌，陈池才意识到灶上在烧，连忙起，走过去一瞧，锅里的已经烧得只剩三分之一都不到了，于是端起锅在龙下又接了小半锅冷。

“当然，虽然不是年年见，总是见过的。”

陈池默默地听着，轻声：“谢谢舅舅。”

“啊，舅舅知了，你妈已经和我说过了。池伢，你给我们买什么东西啊，你自己在国外也不容易。舅舅不会忘，我用你的名义买了一刀纸钱，明天和你的信一起给你外婆烧上，她在地下会收到的。”

“我这里没有，你那边的雪大吗？”他问。

陈池不由弯：“已经去玩过雪了？冷不冷？”

“……我很好。”陈池了气，扯开一丝笑容，给他舅舅说些他生活的小趣事。

陈池赶朝窗外看一，天气沉，但并没有雪。

“嗯。”陈池想多应和两句，咙却发。

“才一，落在手背上，一会会就化成了。”

“不冷，这么一雪怎么玩，只是看一而已。我好几个同学，没见过雪，兴得快疯了，全在外面。”

他放下手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

十二月，圣诞将近，冬至先临。

冬至前一天，陈池心中记挂的事情多。他每天上线，和许霜降沟通情况。这段日十分煎熬，两地分隔，思念愈重，幸好上要到圣诞大假，他们最近开始讨论是陈池来看许霜降，还是许霜降去看陈池。

“舅舅。”

下午，陈池和许霜降在线上。

“池伢，你在外边还好吧？舅舅明天到坟上也摆给你外婆听，让她喜喜。”

顾四丫在心中暗笑，陈五自此以后有肋了。他两次避开询问，却不肯直接说没有，凭他的才，连嘻嘻哈哈随便糊一个回答都不肯，可以想像他在认真地这件事。

陈五的表现，属于把女朋友护在后的严密保护期内。目的是为了隔绝一切世俗烦扰，专心巩固情。

不过他今天中午有事，没留在学校，先回了公寓。

许霜降字里行间那淡淡的自豪在陈池看来，很有一惹人怜的孩气。他笑着缓缓舒了一气，关照：“今天不要多说了，现在就回去，不然待会儿雪大了路，明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