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想过会得到笃定保证，贺璟名和只受惊幼鹿般，倏地仰起脸看他。

「一直喜你，最喜……」

而嫣红一片：「只是问问……」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贺淮却仍雀跃地笑眯了，难得有儿他这年纪该有的模样。大掌捧起的小脸上满是嫣红，长睫在过度欣喜而溢的泪下凝起珠，顺着扇轻晃着坠落。年轻男人拿指仔细揩去泪珠，吻着他角哄：「

「真的，」撒够了的漂亮男人偎着他，嗓音的，听上去可怜极了：「可是阿淮结婚了就会离开爸爸……」

气氤氲的里有诧异、眷恋、羞涩，更多的是呼之的期盼。

贺淮在他细碎的亲吻里舒展了眉，心奇异地躁动着：「真的？」

贺璟名圆圆的睁得更大了。

真的是因为喜而产生的独占。不只是小孩讨厌父亲被抢走。顿觉自己这些日来的各烦恼彷如一场笑话，贺璟名手脚都蜷了起来，试图隐藏红透的双颊。

这句话意味着什麽，贺璟名究竟知不知？

「我要被你吓死了。」男人放开章鱼般捉住他腰肢的手，坐直了，叹着气将人抱回上重新搂：「爸爸别开这玩笑。」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在稠般腻人的空气中发现正是剖白一切的绝佳时刻，贺淮收束了双臂：「爸爸，我喜你。」

「我不会结婚。」他低声：「所以永远都不会离开爸爸。」

见他一如以往地纵容自己，原先担心儿为此闹别扭的贺璟名稍稍放了心，凑上前将贴在如释重负的年轻男人下上：「阿淮不要我再婚，爸爸就不会考虑。」

「不是儿对父亲的那，是情人之间的喜。」

被迫直面那对切双眸，贺璟名赧得角绯红，咬了咬，在男人注视下轻声：「喜……阿淮，我也喜你……」

「我想一辈都和爸爸待在一起。」贺淮轻轻握住攀上脸颊的皓腕：「从小时候——在我知喜是什麽以前，我就只看着你，也希望你用看恋对象的方式看我，而且只能看着我。」

忐忑不安里又掺了希望，贺璟名一双杏漉漉的，朝无奈望着自己的贺淮撒轻唤：「阿淮……」

双眸迅速眨动起来，玫瑰般的艳红自贺璟名雪白一路向上滋长，最终将血布满在那张脸上。漂亮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似是分不清这是现实抑或梦境，抬手去碰正朝自己诉说意的男人颊侧。

贺淮的心脏以平生未有的速度跃动起来。

「我不，爸爸只能看我。」没有让他躲避的意思，贺淮托起父亲因害羞而低垂的脸：「现在也是，看着我，然後回答我——你喜我吗？璟名？」

在他同样炽的掌心里确认了当下是正在发生的现实，贺璟名有些心慌，更多的却是欣喜。

话音方落，贺璟名便觉压在上的男人气场骤变。

「怎麽能只看着阿淮……」为了转移要将自己烤熟的度，贺璟名笨拙地回覆年轻男人不讲理的告白：「也得看其他人啊……」

这段并不在安思微预先指导的剧本里，只是贺璟名忽然意识到，倘若贺淮对自己并非那情，终有一日仍会牵着其他人步礼堂，到时他们不可能再像现在这番亲昵，情绪自然低了下去。

现实好得过於虚幻，贺璟名说後还有些怕只是场梦，牵着年轻男人衣摆的手捉得更了，喃喃着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