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就比师父的好吃。”
“那你可是三生有幸能吃到方宗主亲手做的饭。”钱无用吃过慈殊老师做的饭,的确美味,有家的味道。一位仙师能洗手作羹汤到连尝遍山珍海味的钱无用都称赞的地步,慈殊哪怕不做仙师改行当厨子也能日进斗金。
丘戟露出抗拒的神情,摇摇头说:“我觉得那是惩罚。之前师尊卧床不起,师父主动做饭,先给我试试味道。”他吞了吞口水,似乎会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简短地说:“我吃了,我吐了。”
连丘戟都吐了,那可以称之为污染了吧?钱无用问:“后来呢?方宗主给慈殊老师吃了吗?”
“后来是叫当时被罚在厨房烧火的一个弟子做的饭。”丘戟回忆着,“他叫屠茨,最近在断崖上学习。”
钱无用敏锐的捕捉到丘戟神色的变化,他的眼神锋利起来,像盘旋于天上的鹰一眼看见了地上奔跑的野兔。他问:“这个叫屠茨的......很特别?”
丘戟点头:“他是魔界后裔,战斗本能与生俱来。慈殊老师收了他之后没有再收其他弟子,现在他已完成学堂课程,需要选择镇缘宗下面的门派进行修行。其他门派可能找不到安全合适的东西教他,断崖虽不在乎出身,可他天生身带凶煞之气,被领回来的时候甚至冤魂缠身,很奇怪,我不放心他主修武道。若心不静,屠茨很可能直接堕落为魔界杀戮兵器。”
慈殊老师又做了麻烦的事情啊。尽管他冥冥之中感到自己算是重新将半只脚踏入了修仙界,但钱无用只希望有丘戟这样一个美好的小麻烦。能随手捡小孩并精心抚育长大的,也只有慈殊老师了。
钱无用想换个话题,丘戟的思维已经率先跳跃到别的方向上去了。他兴冲冲把手圈成圈上下晃动,说:“对了,我知道你之前的手势和手活儿的意思了。”
钱无用立马转头,走廊上等着侍候的仆人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可丘戟的声音没有压低,很可能已经听到了。钱无用做了个手势,仆人们一如进来时那样安静离开,只是步伐稍有加快。
钱无用心里叹了口气,祸害良家仙师的罪名是没跑的了,被镇缘宗或者父母双打的损失近在眼前,不如一次吃够回本。他用那种见到三岁孩子独立出门打酱油回来的鼓励语气说:“那你能推理出‘口活儿’的意思吗?”
“用嘴!”丘戟得意洋洋地说。
“真聪明。”钱无用贴近丘戟,比社交距离更近,他湿漉漉的碎发被水汽蒸腾得一簇簇黏在脸上,含情带笑的桃花眼也酝着一汪水,他的胸膛抵住丘戟的,攀着丘戟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那我示范一遍,丘戟小仙师可要好好学习。”
丘戟被钱无用摄人魂魄的美貌和眼神勾住了。仙水门有以容貌着称的鲛人和被评为天下第一美人的钱金金,他平常视若常物,待之以礼。可钱无用不一样,他不像钱金金那样不在乎甚至隐藏自己的美貌,脸上仍带着少女的稚拙与娇憨,钱无用知晓自己的皮囊价值,并不介意在需要的时候使用它,充分的发挥这份优势。当他用手攀住丘戟的肩膀,从下往上抬眼看着丘戟,魅惑比鲛人狐仙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