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一个比他还要高的男人。
关洛点点头,继母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让他枕在怀里,痴迷道:“洛洛,你喜欢吗?”
他仰起头问继母在说什么,这姿势使得他很像婴儿。骆吾何一只手抚住他的后脑勺,一只手拉下睡衣,握着自己的乳房蹭了蹭他半张的嘴唇,很标准的婴儿喂奶姿势,这么多年也没有忘记。
“再叫我一声妈妈吧,好不好?”
关越烽的狗死了。
昨晚下大雨,佣人们都只知道狗叫了很久,后面是什么时候没的动静,谁也说不清。好像是三点,还是一点。鬼知道呢。
那条狗是被利器从上到下贯穿脑壳死掉的,看样子是把刀,而且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好刀。
骆吾何打着哈欠从露台里走出来,说:“不就是一条狗,你至于吗?”
关越烽见他出来劝和,也只好暂时压下不悦。当年关洛出生不久,他就丢下他们父子离婚远走,关越烽心里依然爱着他,尽管他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他不爱他的丈夫,也不爱他的儿子,当然也不会在意一条狗的死活,而就是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关越烽却很是在意他的心思,虽然表面上针锋相对记恨,但实际上确实期盼这一次能留住他的。
那把匕首早就被处理掉了,关洛坐在桌子面前吃早餐,吃完早餐他还要去上帆船课。骆吾何在一旁扮演慈母人妻,一会儿倒牛奶一会儿烤面包,关爱之情浓得腻人。关越烽看着妻子对儿子献殷勤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泛起别样的酸味。
他不高兴看到骆吾何对另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关洛去上课之后,关越烽缠着骆吾何想做一次,骆吾何心情好没有直接拒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昨晚下雨,没睡好,头痛得很。
“你瞧,我不在,你就睡不好。”关越烽搂住妻子,低头想吻他,“对吧?”
骆吾何大概真的心情不错,笑了笑,倒没有推开他,嗔骂了一句“少自作多情”,也没有拒绝他的吻。
求爱得逞,关越烽托住骆吾何的后脑深吻,顺势就想把他抱上桌子亲热一番。但这时,关洛折回来了,他站在门廊下,平静地看着父亲和继母少儿不宜,喊了一声“爸爸”。
骆吾何惊叫一声,推开他喊道:“洛洛——”但关洛拿了伞就离开了,不管他们要干嘛。关越烽看着骆吾何扶着桌子肩膀颤抖的样子,难以相信他会哭,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哭——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哭过。
“吾何。”关越烽想重新揽住他,但骆吾何一把推开他,脸上的厌恶难堪溢于言表,转身气冲冲上楼去了。
当天晚上骆吾何就搬到客卧睡去了,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和儿子建立起来的正向情感都被精虫上脑的关越烽破坏了。
关洛晚上回来,他在外面吃过了,并不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搞得骆吾何更忧心忡忡了。关洛不离骆吾何,骆吾何也不理关越烽,关越烽可不是他们娘儿俩那种古怪性格,睡前他找了儿子谈话。
“今天的课怎么样?”关越烽问。
“挺好的。”关洛回答。
“你不为爸爸感到高兴吗?”
“什么?”
“除了你之外,爸爸又得到了一个很爱的人。”
“很好啊,很好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