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

宣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也跟着走低：“果然，我打开手机，就看到你给我发了很多很多信息……对不起啊，舒，让你担心了。”

“可是舒，来不及了！”然而宣展却一反常态，毫不动摇，只一个劲调着，低声说，“你亲自过来一趟，我才能单独跟你解释，不然会来不及……”

“……”

“好吧，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养伤，早痊——”

“我、我跟Daddy发脾气了，我怕你可能担心我，所以要他把手机还给我。”

她对宣展，一向宛如哄骗孩般的语气。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想过会死人。虽然最后我受的伤最轻，只是右轻度骨折还有一些伤，警察也说这是一起意外事故，但是……我Daddy还是很担心，让我尽量不要和外界接。”

而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声低问：“舒？你还在吗。”

舒沅被宣展这难得的急怒声调吓得心一。

“没什么，就是太爷一也不安分。说了不让他老玩手机，要在床上安静躺着也不听。”

想说你受伤了还得给我歉算是什么理？但话在嘴边，想起这孩刚刚从鬼门关边上过一遭，又亲目睹了近在咫尺的死亡，心又不由了。

“你明天能来看我吗？舒。”

“什么来不及？”

帮我挡掉了大分的冲击，也遇难了。”

舒沅一时有些哑然。

“我有话想跟你说，真的，想当面说，很重要的事。我Daddy明天不在新加坡，你过来的话，我可以直接让保镖把你带来的。”

宣扬语气疏松平常，在电话彼端，向她如是解释着：“后天是他妈妈的死忌，Richard去了杭州拜祭，让我看着他。我不想被人念，所以

“你如果有什么重要的话，等养完伤好起来了，我这边的事也结束了，我们到时候再当面说好吗？”

她都把话说到这地步。

舒沅手心冒汗，终于找到机会发问，连声：“你们那边到底什么事，怎么像是吵起来了？”

“……”

取而代之，是声量骤然的一声惊斥：

电话那却没有回应。

“Jones！whatthefuckareyoudoing！”

等到再有人说话，接电话的人，已然从宣展换成宣扬。

不忍之余，听那一直沉默，又忍不住低声安抚：“我们是朋友，你了这事，我是真的很担心。这样吧，我在新加坡这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打电话随时跟我说，好吗？”

她问。

……宣扬？

她的祝福话刚说了一半，对面已然张张地抢过话茬。像是唯恐她不答应，又连忙补充：

“不是……宣展，我也很担心你，可是，”她说，“这次来新加坡，不是我一个人，我要考虑蒋成的受……这几天，我已经从新闻里看到新加坡这边媒的架势了，我们这次来得很低调，所以这么公开现，影响会很不好。”

“是我。”

舒沅却听得眉直皱。

她想追问，可那电话话筒似乎被捂住，在之后接近两分钟的时间里，一直安静无比，本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