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杰！”

霍礼杰摆手，避开他的搀扶，只右手不住轻小腹，撑额掩饰着疼痛。

“……”

却是宣扬低声的喃喃：“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是我实在等了太久了，礼杰，你明白吗？”

宣扬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说得微怔。

“没事……没事。”

霍礼杰毫不留情：“你要知，舒沅不是聂秀，不是你跟我说的，那个温温吞吞、心里只有家的嫂。这个女人有野心，有想法，她绝对不甘愿只一个人的替，相反，你太早表来你的想法，只会让人觉得你连尊重都不到，谈什么情？她不会信你的。”

“是值得信任。但你跟我都很清楚，只要宣展一天不死，你就永远只是‘摄政王’和二把手。你跟你哥哥争了一辈，争女人，争地位，他死了以后，你还得跟他儿争，这是必然的事，在至少十年以内，你比不过如日中天的蒋家太爷。”

沉默的室内，许久过后，才有人声。

然而停顿片刻再开，到底声息微低：“是。但我只是希望她了解，我是在帮她，而且我是……不，我是护她的。”

只蓝眸淡扫，看向前人。

“而且，别忘了你说过，礼杰，如果不是我，你的‘好兄弟’路以诚就死了，你欠我一条命！难跟我的合作，不是更值得信任吗？”

“但你还是太早亮底牌，也太容易被人猜透了。”

霍礼杰笑了笑。

但你呢？你还是因为害怕舒沅认清你，竟然把宣展放回去，犯了妇人之仁的大忌。现在，再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公开机会，你能从Richard手上拿到的利益，也只是从上海回到总，九一而已。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一错，满盘皆输’——我必须得说。Jones，一旦涉及女人的事，你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想起方才蒋成成竹在的了然神，又联想起前长那人七岁，却显然还分不清前局势的宣扬，他甚至忍不住默默在心里叹：或许这就是私生的界。永远只能看到钱钱钱，却看不到钱的背后，什么才是“势”，是“威信”——

但他却并没有直言。

“归结底，成年礼那么关键的一步，竟然请了蒋成，就是个最大的错误。他是个聪明人，又是个局外人，对情势看得一清二楚——可是Jones，你记得吧，当时我也跟你说了，你还是可以继续计划，完成合法上的‘夺权’，那现在的局势就不可能这么被动。

在香港市上，一动，能引千万争相而动的公信，足以提升大众民对霍氏投资信心的注资，才是他看中、也是蒋成愿意让的真正影响力。

全盘署，全盘规划，竟然这么稽收场，换来一个总财政总监的位置，就这么满足了吗？

明明等了二十年，就等这么一次机会。

“我几乎要忘记我最开始上那个人的原因，忘记她说话的语气，她年轻时候的脸。但那天，我在拍卖会上看见她——看见舒沅，只是隔着人群那么看一，我又想起了十四岁那年，我第一次看见聂秀的时候，那觉。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也许我一辈也不能拥有聂秀，但我可以拥有这个

他说着，还指两句，却陡然话音一顿，脸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