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却不知这究竟将要走到何。

话音刚落，一声惊呼随即从屏幕那传来。

舒沅呆呆看着前的男孩熟练地掉电话线，红着圈，泪直掉。

“哪！”

于是几乎毫无阻隔地，她门，上楼，几个家仆明明睁睁看着她走过，仍然熟视无睹，放任他走到蒋成的房间外。

“你走！去！”

小蒋成随手从床边翻一本厚厚童话书，猛地朝电脑屏幕狠狠扔去。

还不解气，他又一抹睛，下床，一脚又一脚踹向主机，只听几声钝响，蒋母容失的俏脸便随着电脑黑屏一晃消失。

“这怎么能一样呢，宝贝，去年是在日本吧？妈妈还从银座给你买了很好看的小西装你忘记了，还有……”

“小成，你不要这样，太太最近很忙，等忙完这一阵就……”

也就四目相对那一秒，积蓄已久的怨气倏而爆发。

随之而来，是响个不停的电话座机。

吵吵嚷嚷间，唯独坐在床边的小蒋成眉皱，狠狠掐床单，说话时，牙关咬。

“……后天是我生日。”

“天哪？真的吗？宝贝，你怎么不提前告诉妈妈呢……可是这个设计师真的是妈妈很喜很喜的那一款，”她显然有些苦恼，无名指轻颊边，和蒋成如一辙的桃勾人，半敛时长睫如鸦羽，投下细密影，“而且突然回去的话，我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哎呀，好烦。”

后话未完。

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尚未褪去稚廓，才刚刚七八岁，抱着膝盖，如她睡前那样姿势，冷冷看着正对他床的电脑大屏。

“蒋成，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

但他依旧看不见她，只又一抹睛，便趴回床上，那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钟秀连忙拦住丈夫。

方才还在耐心帮妻整理购成果的蒋父倏然扭，神一瞪，“你多大了，还没断吗？”

蒋母十年如一日嗔，时不时拉一拉旁边的丈夫，要他也安几句。

保姆在外听到声音，登时停住脚步，随即径直穿过舒沅的，推门去。看他那样，很快猜到经过，忙去扶人，“小成，怎么了？陈嫂带你去玩好不好，来来来，不哭了。”

到最后，竟然是停步于去过无数次的蒋家半山别墅。

他不择言，胡挣扎间，随手摸到床边的闹钟同玩，想也不想便一并冲

“亲的，想妈妈了吗？我和你爸爸现在在黎看秀呢。今年有妈妈最的设计师，所以可能要多呆一周了。”

“你闭嘴！”

“我不要那些！”

“……”

他瘦削的肩膀不住抖动。

“霆威，你别这么说小成——这样吧，小成，妈妈看完后天的秀就坐最早的飞机回国好不好？你在家稍微等一下，妈妈肯定能在十二之前……”

“宝贝，你为什么不说话呀，看起来还这么不开心，家里的保姆没好好照顾你吗？是不是瘦了？看得妈妈好难过——来，笑一笑。”

小孩儿不过反驳一句。

墙上的日历和笨重的台式电脑提醒她这是十八年前。

屏幕上是年轻的钟秀女士，挽着蒋父，正向镜挥手。

她直觉地想逃，然而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