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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2/4)

房中无人,沈青阑坐了一会儿,有些闷,刚想摘了盖新鲜空气,门就被人推开。

沈青阑无奈,只能又把盖给盖了回去。

而沈青阑自己不知,他现在这样的模样是多么勾人。

凛一副新郎官打扮,与往日着玄黑衣裳时给人觉不一样,今日的秦凛一红衣,宽肩窄,玉树临风。

一下午,那妇人好几回,沈青阑是刚想摘盖,就被当场抓包。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沈青阑忽被醒,只觉屋内烘烘的,连带他背上都冒了层汗,双颊,连带呼都是燥的。

沈青阑莫名想起之前,秦凛望向自己那个心如死灰的神,腔里心声在耳朵放大数倍。

凛低着,师娘着大红嫁衣,掌大的小脸艳若芙蕖,如樱,双颊酡红,一双标志的杏

外传凛的声音,与以往的温知礼稍有不同,里还带了一些罕见的克制,如看似平静海面下,酝酿着的汹涌暗

然后是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前。

那手指节有许多茧,昭示着手的主人,常年习武。

“师娘……”

然后,心愈发烦闷。

屋外觥筹错,推杯换盏,屋内唯有劣质的红烛时不时发“噗呲”的气蜡声。

终于,婚期如约而至。

他也不肯再开搭话了。

吉时到了,沈青阑便被妇人们扶了房。

但沈青阑听到她们这个比喻,一时间只能哭笑不得。

但一完,替他上妆的妇人就都一脸艳羡地夸他漂亮,简直比戏文里祸国的妖妃还好看。

为了稍显嫁娶的仪式,沈青阑待嫁的闺房借的江老邻居家的屋,待会只需要走几步路,就到了夫家。

“哎呀!沈姑娘,你怎么把盖给摘了?这不能自己摘的,得让新郎官亲自来!”是方才给他抹粉的妇人中的一个。

一次往脸上摸脂粉,沈青阑不知该怎么形容这觉。

可一跨房门,妇人们纷纷撒了手,沈青阑还怕自己摔到,右手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

可他在克制什么呢?

以往的规律,发情期应当是明天晚上,难不成提前了吗?

沈青阑穿书前没化过妆,因为没必要,穿书后就更不用化妆了,但同样是没必要,这两个“没必要”却义不一样。

沈青阑靠着床栏,闲得中途小睡了好几回。

凛五官立,剑眉星目,面庞微红,想来是方才与乡民喝了些酒的缘故。

盖上面料稍显糙的红盖前皆是一片红茫茫。

凛早就嘱咐过江老酒席结束后,带着老婆孩去邻居家住一宿,避免在他们与妖邪缠斗时被误伤。

为了能让这个婚礼以假真,沈青阑豁去了,一大早就被拉起来着新娘妆。

可这话说了好一会儿,沈青阑都没等到房中另一人的任何回应。

农家嫁娶没有那么多繁复的规矩。

江老收了钱,办事也很快,但是等他一切办妥,婚礼最快也得拖到第三天。

就想晾一晾这个笨徒弟!

沈青阑莫名有些不,但又上发现自己没有正当理由为此生气。

沈青阑不知,但他也没力去探究了。

被有些旧的秤杆挑起,暧昧的红烛光刺得沈青阑睛眯起来,只能仰起,面向站在他前的人。

沈青阑知这是秦凛,刚想声,却发现嗓得开不了

被那手牵着,在周围人起哄的声音里,沈青阑被送了婚房。

可不等他多看几,就睁睁地看着秦凛将目光移开。

一抬,竟发现秦凛正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往复好几次,沈青阑到最后,累得都没力气抬手再揭了,只能任由它盖着。

乍一看,竟让沈青阑都有些移不开睛。

尤其是他那双,眸光潋滟,温柔如底还有一丝沈青阑看不懂的炙

两人便以未婚夫妻的份,又在这个村多呆了两天。

怎么漂亮,沈青阑从那模糊的铜镜里瞧不来,却也不是很想瞧来。

一握住那手,沈青阑原本还悬着的心,一下踏实地落了地。

仿佛手一松开,就会抓不住命定之人。

他刚想抬手汗,只听见门响了,又上被合上。

手只在开始一瞬,只是松松握住,可过了会儿,那手的主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把他的手掌牢牢地抓住,掌心相贴,一丝隙都不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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