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歪瞥了他一：

“凌夜未必会查不到消息。”

猫咪消失不见了，凌宸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转眸看向一旁地上蛇族的尸。

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圆，欺骗也理所当然换不得真心……师兄绝不会原谅他，凌宸当然早就知。

“我只是为你着想罢了，杀得太过，顾弦歌看了什么不对，那你还能在天微门继续待下去么？”

……他也从来没有幻想过季明渊知一切后还会原谅他。

凌宸：“…………”

“……”凌宸垂眸，猫咪甩了甩尾站起了：

“妖界扰人界不是长有的事么，毕竟人界的珍宝那么多，虽然凌夜想找的东西依我看来应该早就不在人间了，”

丢到一边，他刚想离开这里去寻找其他冒犯人家作的妖，便忽是听见一旁树上传来熟悉而慵懒的男声：

“你现在还更在意这个吗？”

“……”凌宸蹙眉愈，看到他这个样就烦，“你为什么总是要以这幅姿态见人？你本就不是妖族妖修。”

“与其关心这个，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凌夜已经知你现在在人界‘人族剑修’了，虽然他暂时顾不上你，但一旦你的真实份暴——季明渊会不会在顾弦歌那里保下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那难你要去告诉季明渊此事？”猫咪看着他，“你要告诉他凌夜在找通天剑，就要告诉他当年正是因为你玄蛟一族你的亲生父亲在人间抢夺通天剑，波及他父母死，连带着他们兄弟二人被通天剑寄生，季明渊因天生剑侥幸无事，他弟弟却险些直接被献祭通天剑重伤垂危两百年？”

“……”猫咪看了他一会，“是，但是你我都知通天剑残剑在哪里，只要不消息，凌夜只会无功而返。”

“凌宸，你欺骗隐瞒了季明渊四百年，他到现在也没查清当年之事也完全是因为你一直在他边混淆视听，你觉得他会原谅你？”

“你怎么对你的同族都这么心狠手辣啊？”

猫咪嘲笑了他一声：“我跟季明渊相遇的第一天，他便已知我是燕月，而你凌宸是以真实份同他相识的吗？”

猫咪伏在树上轻摆着蓬松的尾：

“季千星里的那一半通天剑已被绝剑阁的冥月之剑收同化，怎么样也拿不回来了，而季明渊如今随时可阶大乘，就是现在的凌夜也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对季明渊下手即是对天微门乃至仙界宣战，凌夜不会这蠢事，所以你也不要什么蠢事。”

凌宸抬看起，一只纯白的长猫咪轻巧地落在了附近的树枝之上，瞳绿得像是幽林中的湖：

“他一个小妖怪，怎么会知你那尊为妖皇的兄长想什么呢？”

凌宸：“那你知凌夜突然派人冒犯人界是为了什么吗？”

“我一天为季明渊的师弟，就会一天会为天微门尽心尽力，”凌宸看向他，“……他是不是在找通天剑？”

“因为我上要去见季明渊了，他就喜我这个样，”猫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哦，我忘了，他喜猫却讨厌蛇，到你的伤心事了，真对不起。”

猫咪眯起了碧瞳，

“……”凌宸又沉默了一会，“你为修，亦为血月宗继承人，血月宗与天微门有血仇，他依旧同你好。”

“我不想看顾弦歌独占季明渊，你老老实实地在季明渊边好你该的事，我便也不会让凌夜前去打扰你的‘人族’生活的。”

“……”凌宸沉默了一会，“凌夜究竟要在人间找什么？”

“……”凌宸神冰冷，跟还在季明渊面前的样简直判若两人，“真没想到上就要继承血月宗的燕月尊主这么心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