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后走了咖啡店，一个向北，一个向南。

麻益和乔菲菲伪装成陌生人，携手完成了一环，又一环。

“合作愉快。”

不过他们再也无法伤害到麻益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了。接下来将会有无数双睛盯着他们，甚至不需要麻益主动远离，都会有人确保他们再也不会相遇。乔家的权利已经被下放至了乔菲菲的手里，仅凭这一，他也可以安心地过好自己的余生了。

直播将整个计划推向了。这个总是被无视、被低估、被视作菟丝的女人，将兄长因怜悯而施舍的盾成尖锐的矛，回刺了他的心脏，她为麻益提供了一条绝不会被乔宇梁掐断的线，而这线恰恰是乔宇梁自己递给她的。

当年的事情被重新翻了来，王老师终究是得到了真正的沉冤昭雪，他墓上的康乃馨连成一片，在粉的海洋里，遗照里的他似乎也终于释怀了；逝者已矣，更多的是对生者的歉意，当年的同学重新联系上了麻益，歉的话语一个接着一个淹没了麻益的信箱，一一抚平那些疮痍。

的书面证据。

麻益掏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映着一个红底的黑蚂蚁的图案，这是麻益特意了十块钱在网上的淘宝店定制的，他觉得有像漫威里的蜘蛛侠的标志，他觉得自己是浦海的蚂蚁侠。

是门开了。

叮铃，咖啡店门的风铃响了。

“合作愉快。”

麻益微笑着，他拿到了乔菲菲事先承诺的酬金，母亲也被转移到了级的私人医院，而他也重新开始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这的确是一场愉快的合作——他报复了让他一无所有的两个仇人，乔菲菲踢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继承人，带领属于她的乔氏走向另一个纪元。

向南的穿地摊上五十块钱三件的T恤，他不急不慢，悠闲得像是在街上散步。

比起已经失去生命的王平老师，变成植人半死亡的母亲，和失去了原本可以拥有光明未来的自己，乔宇梁和乔泊澄受到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即使闹得满城风雨，乔萧仍凭着在浦海的余威，将他们以合法程序保了来。

蚂蚁没什么不好的，它虽然只是蚍蜉，却也可以撼动参天树。

“不会。”麻益摇摇，“那两个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下午4开始值班，到凌晨4换岗。」

向北的着黑的香奈儿新款呢装，她走得有些急，似乎是公司有要事理。

麻益解锁了手机，微信里是便利店老板发来的信息，这是他新找的工作。

麻益并不知乔家的内恩怨，他从不过问乔菲菲，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只需要尽自己的那分，拿到应有的回报就好。麻益抬起，乔菲菲刚好也在看他，他们对视着，默契地都不去碰对方内心的秘密，就像乔菲菲也从不过问自己他和乔泊澄的那些过往。

“您好，迎使用共享单车，祝您生活愉快，幸福常在。”

他拿手机熟练地扫了码，一声机械女声响起。

其实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随着他们的预想的那样发展，但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赢了。

蚂蚁没什么不好的，它虽然很小，却可以举起比自重5000倍的。

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3:41，麻益暗叫不好，要迟到了，匆匆忙忙地找起了通工，街上正堆着一排共享单车，他在电动自行车和脚踏自行车之间犹豫了两秒，还是选了更便宜的脚踏车。

乔菲菲还是那般柔的嗓音，有的时候声音就是那么有迷惑，听起来分明像个纯良无害的小白，内里却是纯害无良的黑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