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全力出击的拳头打断了他的话。
余家胜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人:“特么的你敢打老子——啊!!”
又一拳砸到了他身上,这次是腿。
谢池云冷眼看着这具因为酒色虚空的肥胖躯体在地上卖力翻滚,却怎么也爬不起身:“要钱?要打就有。”
他把对方弄到床上,在那两条腿上又招呼了几下:“敢来我学校?我打到你不能来为止。”
余家胜急喘着粗气,浑身剧痛。他双眼浑浊地瞪着人,怎么也不相信曾经在自己手下毫无防抗之力,可以揉圆搓扁敢这么对他。
“小兔崽子……你死定了!”
他马上就叫人来打,来揍死这龟孙。读书?上学?他要让人天天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余家胜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人轻轻松松地来,打完他又走掉。
过了五分钟,双腿痛得难受,他挪着身子要去够旁边的手机,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是怕了?回来求饶?
晚了。
他冷笑一声,准备要这小子好看,又觉得不对。脚步声好像不止一道。
花臂男带着人赶到现场,看见床上瘫着的满脸惊恐的人,挑了下眉。
他夺过了对方手上的手机。旁边的混混按了几下这货的腿,见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惊讶道:“老大,这家伙的腿好像已经断了。”
已经断了。
什么意思,是原本要来断他的腿吗?
余家胜艰难吞咽了一下口水,转动眼睛,急忙道:“大哥……别按了,大哥!我没钱,真的没钱,你都看到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儿子有!!”
“我那儿子就在长天路那个学校,他有很多钱,找他要,他肯定不敢不给的。”
“不给你就打他!那小子倔骨头,就是欠打。”
他不好过,小兔崽子也别想好过。余家胜心里冷笑了声,突然觉得腿上的痛轻快了些。花臂男挑眉,低头给雇主发了信息。
“你说他啊?”
“他被人罩着呢,以后不归你这爹管。”
旁边的混混拍打余家胜的脸,将人抽得嘶嘶抽气:“你就好好躺着养伤,专心享受我们的陪护服务吧。”
谢池云在路上随便买了些碘伏,就回了学校。
宿舍里,小骗子正在洗澡。他走到桌前,一手夹着纸巾,一手拧开碘伏盖,准备往指节上弄出的淤痕随便涂点药。
目光却落到了桌上的两张纸上。
A4大小的纸张,清晰地印着几张黑白的监控照片。
照片的主角十分熟悉。
晚宴上一身西装的沈琢玉,往酒杯里下好细小的粉末,随后神色平静地站到角落里等人。
下一张纸,照片里的他站在酒车后,注视着沈琢玉,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知道自己被骗身后,谢池云不是没怀疑过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