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是狗。”钟轩对这个回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送他们门前还特意嘱咐，“还需要什么资料随时联系我，一定要把那个王八送去。”

白轲跟温椋并没有待很久，钟轩还想留他俩吃饭，被白轲脆利落地拒绝了。

“很张吗？”钟轩问。

“你看，这就是你对我们直男的刻板印象了。”钟轩翘起二郎，“谁告诉你直男都恐同？”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两下，钟轩拿手机一看，是白轲发来的短信。

“嗯。”张小林迫自己把嘴角上扬起来，一个笑容。

“哈？”张小林小猫似的探脑袋，不满的神，“我张个。”

证据齐全，第一时间报警，然而案拖拖拉拉了一整年，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无罪释放。

张小林理智上清楚，钟轩的朋友不会因此而看轻他，更何况对方是真正的法律从业者，他应该相信他们的专业度。

“对啊。”钟轩看了他的误会，有些好笑地说，“我从来也没说过是女的啊。”

“我还以为你们直男都接受不了这事。”张小林持续恍惚。

张小林迅速回看了一钟轩。钟轩面如常，抬手跟男人打了个招呼，“温检察官，好久不见啊。”

那个名叫温椋的检察官很耐心，也很贴，全程一直在认真聆听，只有需要的细节上才会追问一句。

“你说什么呢。你这样已经很勇敢了，换成是我……”钟轩沉默了一会儿，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经历这些事情，“我说不定连报警都不敢，你不但报了警，还有勇气把这件事再说来，真的很厉害。”

白轲朝他扬了扬手，表情漫不经心，但语气却格外认真，“放心吧，这狗东西在我们温家的手下活不过三天。”

怎么突然就往八卦的方向去了。

钟轩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不怎么说，这顿饭是骗到了。

旁边镜的男人明显脸红了一下，咳了一声。

“……嗯。”张小林把埋了钟轩的怀里，“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

但理智是一回事，情是另一回事。

男人朝他笑了笑，又温和地朝张小林伸一只手，“我叫温椋，你好。”

张小林一边跟他握手一边到十分恍惚。

不仅张，而且有些害怕，这一丝恐惧从刚才起就一直弥漫到现在，直到他们走了还没有完全消除。

白轲跟温椋问了他很多问题，他把一年前发生的事和当年打的官司从到尾又讲了一遍，还说了很多连钟轩都不知的细节。

明明张小林已经在谈恋了，但还是觉自己像一只路过被踹了一脚的狗。

“没事，他们俩就这样。”钟轩笑着说，“一天天黏在一块儿跟狗膏药似的，你习惯一下就好了。”

“你手指在抖。”

男的啊？

“啊。”张小林还有在懵状况中没有回过神来，“所以你哥们的对象，是个男的。”

“是……也不是吧。”钟轩挠了挠，“温椋是他爸爸的下属，他俩在白轲小时候就认识了。现在白轲也是检察官预备役了，温椋算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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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钟轩看到吴双的学资料上，监护人姓名那一栏写着“吴烨伟”三个字时，改变了想法。他准备个一箭双雕的好事，卖他兄弟个人情，让温椋检察官有机会了结当年的旧怨。

张小林一直在努力掩饰，故作轻松地跟钟轩说话，没想到就连这么一丝细小的反应都没有逃过他男朋友的睛。

说实话，他是有张的。

张小林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来，“……怪不得你他妈接受力那么。”

“什么七八糟的，走了！”

“饭就不吃了，待会我跟老师还有约会计划。”

“师徒恋。”张小林。

比如在遭到侵犯后，他是如何保留证据，第一时间就报警，然后穿着沾满的破烂内在派所的铁椅上等了一个多小时的。

钟轩轻笑了一阵，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猫似的一下下摸着男朋友的。张小林的发很，有一熟悉的洗发的清香。

……。

张小林被噎住了，接着手被握住，揣一个温的怀抱里。

一旁的温椋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什么温家，你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人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张小林转移了话题，“我听到你哥们那个检察官叫老师，他们俩……师生恋？”

白轲珠转了一圈，笑眯眯地凑上去，“要不白家也成，就是怕委屈了老师你。”

——谢了，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改天请你吃饭。

其实如果钟轩想，只要开跟万岚说一句，万岚打几个电话，这案就能立重审，吴双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分分钟直接被扔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