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这些话藏在心里好几日了，她知自家姑娘的心思，自打殷家三姑娘成了三皇妃之后，姑娘就很不平静。一心想着自己不要屈居人下。可筹谋再多，若是刚开始就被圣上瞅中，留了牌呢？内廷那是什么地方，最不缺人的。淑贵妃表面上看着不争，却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姑娘要在她底下赚路，这何其艰难。

“姑娘，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婢知您私心想着若是能被指给皇或者是宗亲，可万一，万一您直接被留了牌呢，到时候……”

何况，姑娘还这么年轻，圣上比姑娘年长那么多，姑娘这若真的被留了牌，真正的是伴君如伴虎呢。

御书房

碧珠哪里知该如何答这话，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不到哪里，婢都会陪着您的。”

许蕙懒懒的瞥她一，也没计较她的答非所问，冷哼一声，：“你晓得最好。”

“贤妃那边，可有何动静？”晃神的当，成元帝又开。

四皇到底还是求到成元帝跟前去了。这自打大哥往江南去之后，隔几日总会给自己写信的。可算算这都有大半个月了，愣是连个消息都没。四皇隐隐便觉有些不好。

里，不得的人连太监都不如，听说为了让圣上看到自己的绿牌，私底下少不得去贿、赂那些太监。有的，甚至忍不住寂寞，和太监对。

不知怎的，说这话的时候，许蕙的心猛的一咯噔。可戳穿这最坏的结局之后，她心里倒是一下没那么慌了。是啊，最坏也不会比嫁给一个穷秀才，每日为了柴米油盐劳。不在哪里，她都会费尽心机让自己爬的更的。

听了成元帝的话，冯振心底微微有些诧异。这节骨儿上，四皇却没遭到圣上的训斥。圣上何以变得如此心了？

“圣上，都这个时辰了。您看，四皇还在外面跪着……”

提及容妃暗中带了消息给四皇，成元帝虽早已知

以前吧，她总不听姨娘提及此事，时下一个姑娘家命，那难免扯上八字，传去了，少不得会让人背地里嚼。可这会儿回想起当年那事，却给了她一些力量。

再加上母妃边的人几乎是对他寸步不离，他更觉得事情不妙。其实那日即便容妃娘娘不带消息给他，他也迟早会知的。

“回禀圣上，老也不知当不当说。贤妃娘娘那脾气，您也知的。知容妃娘娘暗中捎了消息给四皇，就直接闹到容妃娘娘那边去了。贵妃娘娘闻着消息，下令贤妃禁足半个月。”

“若真那样，那便是我的命。总好过嫁给那穷秀才。如今里就那么几位娘娘，爹爹怎么说都是内阁首辅，即便是看着这个，我也不会没名没分的。”

名慌的很。可不如何，纵是这是条死路，我也得去的。”

闻言，成元帝脸上一阵沉，顿了顿，他沉声：“告诉他，什么事之前，先想想他母妃。”

记得她六岁那年，了天。那一年，京城也有不少贵女没挨得住，早夭了。等她醒来时，姨娘说亏得她命，阎王都不敢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