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微手里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赵方海的东西，他们之间确实是纯然的合作关系。既然赵方海决不会爬到妨碍自发展的度，那些老总们倒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柳防己突然有些释然，如果这就是赵方海主动走上的路，那么他会尊重他的选择。与其看着对方在自己怀中心猿意，倒不如就这么放手。

瘦削男人以为柳防己在跟自己说话，回：“这人会知什么羞耻啊？而且太放不开还怎么玩，当然是越越好。”

前赤下上满是痕迹的男人，跟那个十四年前百无聊赖地把自己从地狱中解救来的中生，二者之间再没有丝毫相似。

尽，他们两人此时的距离只有那短短的一步之遥。

手杖敲打在瓷砖上，声如擂鼓，每响一声，赵方海就抖一下。

“不了，你用吧。”

柳防己顿时听明白，手杖握得不能再。

柳防己笑容如常：“赵影帝，忘了跟你说声恭喜。”

也是，连自己的都能随便卖的人，怎么会有羞耻的觉？他每天门之前刮净胡须，涂上须后，上手表，上西装，打好领带，这一切的行为，跟商店老板拿着抹布，细细清洁摆放在玻璃柜里待价而沽的商品没任何区别，他们都需要“保持整洁”。

那双睛极涩，模模糊糊蒙了层翳，他张开，咙提上去，可半晌也没吐一个字来，整个人如无魂一样。

正思索间，赵方海似是被谈话声惊醒，眨眨，抬向前方望去，想看清前人是谁。

赵方海像是被重锤击中，健硕躯不住地颤，他急忙坐起，倚靠在瘦削男怀里，睛凄凄的。他并不直视柳防己讥诮的表情，反而执起男的手往自己下探去，动作十分急切，咙里也发雌兽发情般喑哑低，细密声直往柳防己耳朵里钻，有些刺刺的痛。

“而且要说……他一个无灾无病，也没欠债的大男人，有什么可的，不都是自己的选择。要不是他主动爬上了王总的床，这影帝能不能得还不一定呢。”

背靠着门，柳防己眨眨，似乎又看见了先前赵方海捂着撑得远的肚向自己撒的模样，可不知怎么，那温馨影像却陡然被前升起的薄薄雾气模糊，逐渐消散在记忆，连一缕残页也握不住。

柳防己移开目光，很显然，他昔日的恋人已经沦为一个能熟练地用自己去换取资源的男娼。

：“我刚刚听见他们说唐导，是指唐白微？是他他这么的？”

男笑笑：“哪儿啊，唐总跟他可是清白得很，连肢接都少看见，纯粹是合作关系。”

过去十四年中，他从未设想过自己的心会离赵方海如此遥远。

闻言，柳防己，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缓缓起，最后一次用目光描摹赵方海眉弓的弧度，决定就此离开。

就像是忒休斯之船，他们虽然外表看着一致，可内里的细胞血骨乃至于灵魂最珍贵的内，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无形大手悄然调换。

房门缓缓关合，犹如舞台上降下的幕布。宴会的主角挥挥手，将后逐渐升起的声浪语阻隔在门里。

瘦削男还想挽留：“诶，柳总，您怎么走了呀？我已经把他已经清理净了……”

“……这么就不会觉得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