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睛再睁开，自腔呼一气。

他还是盯着我，似乎这个答案令他非常不满意。

“晚上我约了他吃饭。”我补充

“我不记得了。”我有些烦躁地在桌上随便找了笔在手里：“我记得你说了五年什么，但本没印象你提到了协议的期限，你知的，我的记忆一直很……”

宋煜。

“……对。”宋煜看了看我手上的那笔，咽了咽，声音越来越小：“　中午看见他在看他们的材料，要不然我也会这么着急......”

“你俩吃啥？在家吃么？你给他饭么？”他接连发问。

没否认就是承认，宋煜了解我，所以他松了一气，满脸“太好了”的表情：“没事儿没事儿，你还喜韩潜这事儿就还有戏！”

我在想怎么跟你约会，你在挑要跟谁相亲。

“我跟你说过啊哥！”宋煜手忙假地比划着：“那天、在韩潜的会议室里？你忘了？？？我特意了三页PPT讲你们的协议，三页啊！还说了好几遍‘五年’、‘五年’……”

“你刚才说......韩潜要相亲？”

“你可赶约他吧！”宋煜满脸痛心疾首：“韩潜现在都在琢磨相亲了，你再不约他就彻底来不及了！”

我没接他的话茬，也没让他刚才那句话中的信息逃掉。

“看你这段日都不着急，都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之前没给你整合记忆系统的时候，我跟魏巍去你们家，多跟韩潜说两句话你脸黑得就跟什么似的，气得不行。我还跟韩潜说你肯定喜他。”宋煜嘴里念叨着。

我嗓发噎。我当然着急，当然喜韩潜。

“那现在你想起来了？”宋煜焦急的来回来去地走：“所以你其实是着急的，对么？你还记得你喜韩潜对么？”

我瞥了宋煜一，见他盯着我，有些别扭：“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哥，韩潜可给你嘴了，你咋回事儿啊？”

他絮絮叨叨了半天，倒是把今儿搞这么一的目的暴无遗。

被我的自我防卫般地掩埋起来了。

“行。”

“韩潜你可真行。”

“他们？”我盯着宋煜，将手中的笔在桌上，笔落下的声音很轻，但力仿佛要将笔嵌到桌里。

“结果全系统整合后反倒不温不火的，协议上要到期了还一脸无所谓……刚才还说什么‘你们既然互相喜，在一起就好了’，不是当初事儿前我叫他去玩儿都让我离他远儿的你了？”

“一个是我亲哥，一个是我哥们儿，我快急死了。”

“哎……两个多月追韩潜，也不知能不能追得着，他犟死了，天知他会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