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来了。

我甚至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毫无波澜的样，那么平静，似乎全心都解脱了的释然。

他为什么不看我？

我想叫他，可刚开就被宋煜打断了。

我们俩能有什么架可打？

不是打架……

什么机人？

这些都是什么……

确实。

我看向韩潜，他也正看着我，见我看他便移开了视线，接着摆那台机，只留给我一个侧脸。

我又看向韩潜，试图和他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韩潜只是低着，执着地摆着那台机，像是真的在仔细看着什么数据。

我的目光他们三人间逡巡，试图从零散又碎片化的记忆力搜寻些有用的信息，印象的最后是我和韩潜在家里打了一架，他被甩向了床脚凳，我自己也磕在了床柜上……

他在怕什么？连手都在抖。

机人哪儿来的幼年时期？！

如果是韩潜和魏巍的话，这方面完全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亲说过他放弃我了，不会再在我上浪费时间。

可我又记得，他说他不喜我了。

即使预先被“植”了些许能够解释我现在状态的信息，我对目前状态也到十分平静，但我仍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接受现下这过分诡异的情形。

手臂上一疼，我低看见宋煜正拆着我上那些奇怪的线。

我开始疼了。

机人……？

我又怎么会和他打架？

线也不是什么输的。

不是……

我的答案应该都是正确的，状态大概也符合他们的预期，魏巍推了推镜，在韩潜的授意下一件件拆除扣在我上束缚。

记忆里的片段七八糟地叠着，我试图将这些事情有逻辑地串连起来，只是有些困难。

从幼年到成年发生过事件的记忆和细节画面都印在我脑里，我不会是个机人。

简单的计算题和记忆测试。

他像是很久没有睡一样，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可后背又习惯地绷地笔直，看起来疲惫又倔地保持致，非常像是他会的事儿。

宋煜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在我前竖起了三手指。

“哥你看，这是几？”

我动了动手指，没什么问题，看样他们得不错。

天天在我边叽叽喳喳地烦个不停、天天给我送小糕然后用那慕又烈的神看着我的，不是他么？

那些线的接并非是针。

可他本不看我。

像是在拼一副几千块的拼图，我知他们的每一片都有用，也知某些会和某些相连并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只是他们不会自己拼好，而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耗费更多力去把他们拼到一起。

我记得韩潜躺在床上摸我的脸、记得宋煜来机场接我回国、记得我和魏巍在主校区照毕业照、记得我和韩潜窝在一起看电影、记得我和董事会那些老争论、记得我帮韩潜穿衣服、吻他、叫他主人，记得我说我叫2080……是个……

“韩——”

他不是喜我么？

记不清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