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过自负，没有认你。我将行松认作你，也怀疑过为何他拒绝于我，可那时我太过偏执，只觉得是遭到背叛，未沉下心来细思其中关节。待他死后，我便生了心病，寝难安，夙夜难寐，每一日，我都这样熬着。可在其位，我却不能一死了之。”

“亦或是东厂？还是刑？你想去哪，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齐镇明的手扶住我的肩膀“这江山这天下，但你所求，我都会为你寻来，只盼你...”

听着他刻意放慢的呼，我未睁，就这样睡了过去。

齐镇明知晓我是醒着，留了话人便走了。待他走后，我起侧便望见自窗外打来的日光。

“陪我睡行吗，就像当年一样？”

“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我想伸手为他拭泪，却忍着没动。总不能再让他因此生误会。

“你怎么能离开我？”

“以后，你便留在我边侍候笔墨。”

细想着，该如何才能逃离这里。

我困倦至极，加之拗不过齐镇明，总不能就这样站至天明。上了榻，我们隔着半臂距离。许久后我才合上，有些昏沉便要睡过去可齐镇明的手却忽然覆在我的手上，我动了动，他便松了手。

梦中往事历历，浮沉间只觉得撕心裂肺，醒来时角有泪，低便瞧见被齐镇明牵住的袖。我竭力遏制自己想伸的手，听他呼渐重，我便合装睡。

将齐镇明的手拂开，我：“若是陛下应允，容我当个小吏便是，为百姓实事。”

说罢，他便拉着我了偏殿，和衣而卧。

“你是不是觉得我行事无常...”齐镇明抹了把脸，才：“我少年时便被册立太，旁人看来风光无限，可能心的寥寥无几。三哥自小待我甚好，兄弟情。可将我重伤毁了丢在山的，也是他。被你救后，本以为你是他安排的人，可相下来却发现你心纯善。那时我虽盲，心中却满是喜。我不再是太，你也不因为权势富贵而真心待我。可谁知...”

“我将西厂重开，你再回去好不好？”

听着齐镇明整理衣冠的声音，我心中不似往昔，如今无半愉。

“你想离开我？”

“我别无所求。”

这样的结果不是我们想见到的，却是我们亲手一一促成的。

我总不能再重蹈覆辙，这院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话说至此，我只得轻轻叹息。

“你不肯原谅我。”

齐镇明，面上应是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