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内心所想的那样东西。

人有时候真是非常脆弱的东西。秦知行忽然冒了这样的想法。

而此时的他也并没有注意到，他尾的妖纹在某一刻闪烁了一下。

有一缕透白的发丝顺着风划过姜九云的脸庞，他陡然回过神，跟了上去。

冥冥之中，他意识到那尾羽促着他向南方去，于是他来到了这里。

返回的顾广白绕着失神的姜九云看了一圈，也是眉皱，“还真没有，这太奇怪了……”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囚笼困住了这个小镇，也困住了人们的生命。

是的，嫉妒。

秦知行纡尊降贵般拍了拍在他里愣住了好一会的姜九云，便自顾自抬脚走了去。

层层叠叠的尸堆在一起挤在小镇的——那也是唯一的，有灰白的骸骨从腐烂的中支棱来，互相挤压着，本分不谁是谁，他们的都向着同一个方向，却又被突兀地挡住了去路。

秦知行了然，未知的危险，或许已经到来。

秦知行沉默下来，绕是他也无法对前的景象无动于衷。

“顾广白。”秦知行传音喊住了在前面开路的蝶妖，语气奇怪，“你可曾见过姜兄这个样？”

姜九云不知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知自己一向都不太正常，现在这样未曾料到的相遇让他更是无法克制自己，好像只要有别的什么人靠近秦知行，他就会不可抑制地生一破坏。

裂的大地、灼的空气、焦枯的草木、破败的房屋，还有难以忽视的腐臭气味，这一切无不在表明什么是惨烈的人间。

“这也是我在这调查的原因。”顾广白忽然声，他已经再次化为了人形，“哎呀，别看我啦，你自己刚才问声了哦～”

蝴蝶的翅膀扇动了几下，姜九云十分清楚那是顾广白在嘲笑他，心情不免更加糟糕，然而正事要，他什么都不能说。

此时的姜九云的上有一大半都显了妖纹，好似活过来一般的纹路上有红的光闪过，衬得姜九云仿佛，而他本人恍若未觉，连秦知行松开了他的手都毫无反应。

可他是如此着秦知行，他又怎么敢呢？

想到这里，他偏过看了一姜九云，朱雀同族或许能更容易发现什么。

，没有拒绝。

此时，秦知行一行人已经到达了澧镇，靠近皇城的小镇本应繁华闹，此刻却只剩下死气沉沉的安静。

秦知行回过神，他明白这炙烤灵魂的温度意味着此必定会现未知的危险。

顾广白此人，惯会装可怜扮可，言语间特意的亲密会在不经意间让人沉沦，虽然姜九云也知秦知行是个例外，但他就是……嫉妒。

他们看不到挡住去路的囚笼，秦知行却看得分明。他几乎要生一些惊讶——顾广白又是如何到为了调查在这里待了许久。

姜九云挣扎了一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刚及澧镇的土地，秦知行便觉到了“”——这灼的温度并不是表面的炎，就好像它拥有了自己的意识，能在无意间侵蚀此所有的灵魂。

无数暗的念在姜九云心中划过，但在他再次被那双碧绿的眸凝视时，他好像又回到了人间。

秦知行沉默着，他受到姜九云再次握住了他的手，然而这次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许了他的举动。

秦知行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神。

为什么没能逃跑？

然而只一，秦知行便皱起了眉。

人们的前只有生的希望，却到死都不知为什么这希望破灭得如此突然。

想要破坏不知好歹靠近秦知行的人，破坏一切分散秦知行注意力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破坏”秦知行，若是看到他不一样的表情，那该是何等妙啊。

如此不同寻常，果然是与那尾羽有关系。秦知行想着，他在来之前其实已经研究过了那尾羽，意外地发现自己可以通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应与那尾羽共鸣——他猜测是他拥有的那一半妖族血脉的缘故。

姜九云瞪了一光明正大占便宜的人，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也憋着气拉住了秦知行的手。

属于朱雀的温温传到秦知行的手上，他缓缓地呼了一气，终究还是迈步踏了这座死城。

哪怕是如今这个世，“生灵涂炭”这四个字好像也与皇城无缘，然而一旦踏皇城与其周边的区域，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忽视妖族肆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