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又被勒着了咽喉,甫一开口就咳了个不停。
许砚非看他那样,没忍住,被兜头砸了一脸的救生服,也咧嘴乐了。
月光下,摘了帽子,掐腰活动肩胛骨的那个高大身影,正是钟明洛。
那天他把黎雉塞自己抢来的那个烂屁股车子轰轰地开进家,本着一百二十个不信任的原则,黎雉说什么他都怼,最后路行一拍他的手掌,笑眯眯道:“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
在美色诱惑下,他就揽了这个最没形象的累活。
“他妈的…许砚非你是不是早认出我了!”钟明洛嘶哑着嗓子道。
“那么大的味儿,我一闻就是你。”许砚非两指捻着他丢过来的救生服,嫌弃道:“脏。”完了他发现钟明洛还在看他,不由道:“怎么了?”
“我在想……”钟明洛揩了一把脸上溅的血,表情怎么看怎么有点阴森:“你是不是认出我后才使那么大劲的。”
他慢悠悠地摸着自己脖子上那圈勒痕。
许砚非干笑了两声:“怎么会……”
随后,他笑不出来,就维持一种微妙的气氛和此刻看着格外可怖的钟明洛对视,尤其是钟明洛脸上那道化妆上去的伤疤,看着看着,许砚非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操!”
“你别给我装死啊!”
钟明洛把手里东西一摔,跨步过去拎着许砚非的衣领摇晃,然后他对准这张脸抽了响亮的一巴掌。
“啪!”
随后他发现,许砚非是真的晕了。
“!”
丁写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路线图,他的视线追随着其中的一点,低头抿了口杯子里的黑咖啡。
随后客厅的门被暴力打开,他的目光跟着游移到玄关口,妆容都没洗的钟明洛扛着昏迷不醒的许砚非急匆匆地往里面走,丁写玉看见了,二话不说就起身。
“哎!老二你去哪!?”钟明洛在后面叫他。
“路行呢?!”
他紧接着又问,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觉得许砚非好像动了一下。
丁写玉头也不回道:“把他扛医疗室里去。”
“你知道他什么毛病吗?”钟明洛扛着跟在身后念叨:“浑身滚烫,气喘如牛,偏偏劲又大的吓人,半途醒了一次差点跟我打起来,然后又被我打晕了。”
丁写玉扭头看了一眼许砚非左右对称的脸上巴掌印。
“他醒了还会再跟你打一架的。”
钟明洛:“?”
“许砚非的毛病……”
丁写玉帮忙着把许砚非抬上了白布床,随后他拉开一个抽屉,把标注着纸条的几个小瓶子拿了出来,娴熟无比地敲碎了口。
他一个一个按比例从中吸取药剂,又翻出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管,他刚刚拔了塞口,钟明洛就要命的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他红着脸退后几步。
“这是啥?!”
“路行。”丁写玉随口道。
“啊?”
“路行的信息素提取浓缩物。”丁写玉咂舌道:“他在走之前特意给许砚非留的。”
“啊…哦。”钟明洛咽了下唾沫,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视线也黏在了那一小支细管上:“那,路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