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似笑非笑地对着黎雉：“如果他了什么闪失……”他呲了下牙，白齿森森，没把话说死。

“托黎总的福，我的alpha现在被关在收监室，而他是个刚和我建立双向标记，久久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的alpha。”

“也难怪他对我这么礼貌，他以前对我不礼貌的时候可是被我那酒瓶对脸砸过。在褚枫把我介绍给他的那些朋友的时候。”路行顿了一两秒，随后飞快：“我以前脾气不太好，也因为我那天闹的不太开心。”

“但是我转念一想，那天来接我的时候，他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那么他到底是褚枫的人，还是你哥哥的人呢？如果他是褚枫的人现在却在你家工作…你哥哥对这件事是清楚的吗？而他还有个份是警的警卫，虽然不知这个份是真是假。”

路行挑了下眉尖，没直接答话。

他觉得自己有可笑，他心心念念的，一心记挂的人对他说他的alpha们对他很好，他的担心显得多余，他一直梗在嗓里的话没机会说，路行单刀直不拐弯抹角，连想要利用他的意图的都坦坦，并不他察觉，或许是他本就赤诚，或许是他对他其实毫不在意。

路行向前倾了些许：“所以我来找你，黎乐。”

黎雉语带哄诱：“你就没想过离开他们的人生？”

他意味不明：“看来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

“那你是想让我些什么吗？”

路行：“你要是想让我直呼其名也不是不可以。”

黎乐骤然撞他的中，才反应过来这个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并不柔弱，也不脆弱，也许他的确没那么大，但他认真起来的模样绝不是弱的。

他看着黎乐的脸，淡淡提了下嘴角：“但是你知吗，他鼻梁上的那条疤是我砸来的。”

“想过啊。”

黎雉：“啊，我现在又变成黎总了是吗？”

“怎么没想过。”路行略沉：“那大概会是不错的人生，也可能会有糟糕，但人生这东西就像开盲盒，不是你丢掉什么或者押宝什么他就一定会给你惊喜，我在仔细想过之后觉得把我的人生好坏全归咎于别人，归咎于他们四个，是不太公平的。”

“一个月而已，而我的大半辈都在和他们朝夕相。”路行淡了些表情：“不意外的话我的下半辈也是和他们朝夕相。”

“因为虽然镜可以遮住一，但他鼻梁上确实有一，像是凹槽一样的的疤痕。”

“我想起他是谁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啊，他原来还在帮褚枫事啊’……不过褚枫他和别人维持联系的能力一直很，我也不算特别稀奇。”

路行这时忽然往他后看去：“我一开始是打算从你这边手，不能说服你也要一些话……但是现在，不如我们直接聊聊，你看怎么样？”

“黎总有能力让我见到他不是吗？”

路行面无表情：“所以他是在你们家当司机没错对吗？”

“真让我伤心。”黎雉煞有其事：“果然一个月的朝夕相还是抵不过鱼吗？”

“况且……”

“我来不是来叙旧的，我知你哥哥在些什么事情，不那是什么事，你也看到了，那不一定是你们有利的。”黎乐哑然一瞬，恍惚地发了声音。

分割客厅和玄关的悬浮石转角迈了一双工考量的鞋，随后是笔西装勾勒的一对长，收带的窄腰，将衬衫撑的阔齐整的宽肩，西装外的袋上还折着的手巾，领带倒是没系，松松一截修长脖颈与上扬起的下颚形成一锐利弧度，连着嘴角的似笑非笑，黎雉表情不能算好看的和路行对上了目光。

可我最后还是认来他了。”

黎乐不由心惊，脱而：“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