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瑜面上毫无表情，也没有理睬侍女，只是下了一行清泪。旁的侍女惊慌起来，连忙询问起来，而她只是摇了摇。

朱瑾瑜再没有见过他，直到两千年后的一日，玉陵前来同她告别，代后事。

“现在你满意了？”

“替我更衣，去玉华。”

“满意？哼，她宁愿下去都不愿留下。”说罢又了一仙酿。

那日凤蹁跹下了九重天，她手中的瓶轰然倒地，她到呼沉重，前一黑从一堆碎片中倒地。

“你！还是这样，我当初真是白白浪费神救你。罢了...九重天没你会的，我已经叫寒儿回去了，无论如何今后就当补偿，好好对他吧。”

侍女显然是愣了愣，压低了声音，“据说是因为帝后想私自逃，当时带着二殿下，好像...大殿下看到了。”

那一别是永远。

之后玉陵烂醉了一年，不理政务，也没有变着法的折腾玉清寒。待他来的那日，整个人形如枯槁，苍老了许多，朱瑾瑜知他活不长了......

朱瑾瑜一路怒气冲冲，走到玉清寒旁，见他形佝偻，脸上尚留着红印记，赶忙叫侍女带他回去。

“是，当时他在帝后怀中。大殿下被罚跪在殿外。帝君将玉华的侍卫全罚了一顿，直到现在没有离开玉华。”

“究竟什么时候你才会有一悔意，她的死都不能让你改变什么吗？”

朱瑾瑜表情失望，哭得有些狰狞，“烟儿也下去了？”

她察觉到，玉陵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虽然这些年已经从他上找不到那份温柔，剩下的只是至无上的权力带来的负累，那个向往自由的少年早已面目全非。

她依然记得那日，步履沉重，满白的玉陵向她走来。

再过些年后玉清烟也生了，凤蹁跹与他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偶尔也能坐下来聊聊，一起用个膳。玉陵不再禁着她，得已让她一气。

他们会暂时忘记外之事，会聊些无关要的事来调节心情，会谈天说地，会开玩笑，但也仅此而已。

殿门被重重推开，酒气扑面而来，朱瑾瑜快步上前将剑架在他脖上，满脸悲愤起来。

朱瑾瑜醒来的时候，伤已经被理过，侍女连忙搀扶她起来。说她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几日。

似乎一切都在变好，但朱瑾瑜知不是的，一切只是更糟糕。

“帝后是怎么下九重天的？”

现这只是适得其反，便也不再多言，这变化似乎让景瑜变成了令他放松的地方。

朱瑾瑜时常会从他偶尔显疲惫中，想起当年的那个他，她甚至觉得玉陵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不，瑾瑜...我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是不是死灵界会好一些，后悔当初是不是不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