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章景说:“没告诉过你，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我和我父亲去扫墓，山上的雨太大，耽搁了很久。”

时周学着像时秋心那样用手心蹭了蹭虞章景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直觉得遇见你很幸运，命运告诉我，我一定在现在这个世界前就已经在期盼你的降临。”

不知是对着屏幕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看到虞章景的一瞬间时周突然觉得睛很痛，一直到虞章景走过来用手他的脸时他才发现他在掉泪。

“如果在每一年的这一天你都觉得难过，那希望你可以在剩下的时间开开心心。”

有一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都没说话，虞章景又笑了笑说:“很抱歉之前骗了你的生日快乐，她是因为难产去世的，其实今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只是我父亲在我生后改了日。我的生其实不被期待，也很难在这天拥有快乐。”

李勋重复发了很多内容一样的短信，时周的手机是从时秋心那里淘汰下来的产品，已经用了很多年，在这狂轰炸下终于死机了。

“好可怜，生是一场灾难，永远庆祝不了自己的生日，连快乐都是罪恶。”

时周哭过一会，前朦朦胧胧，看不大清虞章景的神，只觉到虞章景突然抹了一把他淋淋的脸，过了一会有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他的睛上。

时周想起以前时秋心给他过生日，每年都是一个掌大的油糕，生日蜡烛是买糕送的，因为不要钱所以他们不心疼地在糕上了很多，时周在时秋心的生日歌中把蜡烛灭，时秋心祝周周健康快乐成长，他祝时秋心天天开心工作顺利，两个人分着把糕吃掉，油是劣质的，但甜味不是虚假的。

虞章景蹲下来很轻地把他抱怀里，微的发梢扫过他的后颈，有一瞬间时周误以为那些珠也是泪。

但他在听到声音后还是很快地抬了，虞章景站在门边解领带，上穿着很正式的黑西装，发和肩膀上沾了一，小片黑的衬托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一些无机质的苍白。

时周坐在原地握着发的手机发了一会呆，很迟钝地注意到今天家里所有的瓶里的都是白的。

时周那时候正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他手下游戏人存话的时间一直很短，刚站起来就倒下，但他还是不停机械地摇动着摇杆，动作都变得有些麻木。

真正的生日。”

虞章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他随手把伞立在门边，雨顺着黑的伞面在菱格地毯上，变成曲折蜿蜒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