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证这种东西，刘大伟的房东那里应该有吧。”

“早就问过了，也是房东说他在这里卖鱼的，身份证是有，但是是假的，跟当地派出所联系过，没这个人。”

哦，高启强没再问，事实上他的思绪早就飘远了，他就觉得这事情跟他没关系了，他现在只想带着小赵赶紧走。

不一会陈金默来了，一进门看见高启强在，立刻先跟他打了招呼，毕竟这么多年高启强实在帮他太多了，然后高启强问他刘大伟认不认识后，陈金默说不熟悉，就偶尔交谈过几句，有的时候聊的还算投机。

“那他有没有说过他还有什么家人，老家是哪里的。”李响问他。

陈金默仔细想了想，“家人没提及过，不过老家，他说他家常年都很冷，说什么外人都叫他们冰城什么的，我也不熟。”

“冰城。”安欣盯着手机看了会，“哈尔滨。”

高启强其实并不关心能不能查到刘大伟的老家在哪里，如今能查出来他的兴致也不高，眼看问完后李响和安欣起身准备走了，自己也立刻带着小赵跟上，而陈金默落后他几步的问他，“阿强最近有没有空，就是瑶瑶老吵着问高叔叔怎么不来家里吃饭了。”

高启强回头笑了笑说：“那要不明天吧。”

“高警官。”才说完，安欣就叫他，高启强疑惑的看他，然后听安欣说：“过两天恐怕还要麻烦你配合一下了。”

“……”不是，这不是没他什么事情了吗，高启强不明白，可是安欣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头就跟上了李响的脚步上车走了，独留高启强一脸莫名其妙，如今他也才三十，却已经感到心力交瘁的想要递辞职报告了。

果然，第二天，王警官就叫他和小赵过去，说是市局刑侦队的要他两一起去哈尔滨配合调查刘大伟的事情。

高启强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问王警官，“刑侦人那么多，要两个菜鸟去干嘛。”其实高启强知道这是迁怒，但，没办法，谁让他没法朝安欣撒气，所以只能委屈王警官承担火力了。

王警官以为高启强是因为高母又逼他相亲所以才发的火，他先让小赵离开后才开导高启强说高母都为他好，说他要实在不愿意他可以帮忙去做高母的工作的，哈尔滨他先去，等他回来他说不定就做好高母的思想工作了。

高启强有苦说不出，只能敷衍的满口应下后打算走了，临出门前，王警官又叫住了他，嘱咐他走之前先去领两件防弹衣穿上，万一有个什么紧急情况也算个保险，面对王警官的关心，高启强心里的怒火多少退了点，这才软化了态度让他在他出差的时候多照顾高母后才离开。

※

原本高启强以为自己跟小赵都不是话多的人，直到有了这次的哈尔滨之旅，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不了解小赵了，他盯着火车窗外的景色，耳边全是小赵跟李响和安欣的对话声，不过，其实大多都是小赵跟李响在说，安欣倒是难得插嘴。

一开始是小赵挑起的话头，高启强知道他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进刑侦队，如今有机会跟两个刑警合作办案会兴奋也是自然的，他一会问刑侦队的日常一会问到一些近期的案子，然后高启强就在两人的对话中渐渐出神，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脑海里晃过许多熟悉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了他和安欣隔着高启盛和李响鲜血淋淋的尸体遥遥相望的画面。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有压力就吃颗糖，高警官看起来压力很大啊，要不要来颗糖。”耳边忽然响起安欣的声音，高启强回过头就看到了递到眼前的糖，沉默的接过糖，他思索着对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