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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记得。”凤吾被黎照一问，血涌上中也充满血。

“好！杀了冥焱，你随我回天界。”黎照顺势往躺在地上的冥焱攻击而去，凤吾赶忙去拦，又是一重伤。

“黎照犯下天规，罪不可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封印神知贬下凡间。”

“宁涧，对不起。”

太白星君低眉敛目，他收回手。“陛下，黎照放走冥焱与凤吾已经成为事实，事已至此，陛下不如思考如何思考将宁涧上仙与敖卬从回镜中放，黎照犯下的错，现已咎由自取，还请陛下看在他多年恪守神殿，放他一命。”

“你忘了你师父到底怎么死的吗？”黎照叱问。

条条大罪，焉能逃过，天界律令。

星盘闪现着红光芒，将黎照躯团团包围住，星盘上的他睁大瞳孔，死死地盯着前方一人，神中夹杂着不甘和愤怒，角竟缓缓下两血泪。

当年双生兄弟幽荧陨落时，让他护住唯一的弟凤吾，既然答应了，哪怕神魂俱灭，他也决不言。

“谢，陛下……”

黎照缓缓睁开双，太白星君与太上仙君正用一悲悯的神望向他，他趴伏在地上，觉仿佛失去知觉，连抬手指都不到，竭尽全力嘶哑着低喊了一声陛下。

昏过去的宁涧被黎照扶起，他将窃取而来的离魂丹喂宁涧中，看到宁涧的浑泛着红的光芒，片刻后便消散而去，原本能够受到属于宁涧的神知，消失了，见离魂丹的确有效后，他便把另一枚离魂丹同样喂给了敖卬。

师父的仇，他记得，他当然记得，怀中的人引发了洪荒大战，但师父如果不是为了救丘仄，才不会死，可惜黎照已经不了解凤吾内心的想法了，也来不及了解了。

“不。”凤吾死死护住怀中的冥焱，他绝不会将冥焱给宁涧，也不会给黎照。

远传来阵阵鼓声，黎照看向越发暗的天空，皱起眉。“这么快就发现了吗……”他是私自下界，原本不应有如此声势浩大的天将来抓他，但他下界时，拿了太上仙君一些东西。

黎照本来不及阻拦凤吾，只能睁睁看凤吾离开，他垂下眸看到厥过去的宁涧与敖卬，想到怀中的东西，幽幽叹了一气。“孽啊……”

“你！”黎照被凤吾如此保护冥焱，气的神震怒。

“黎兄。”宁涧见是黎照，便想与他说凤吾执着，意料不想的是他刚走到黎照旁，黎照竟向他攻击而来，毫无防备的宁涧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掌打伤竟昏迷了过去，黎照伸手接住没了意识的宁涧，缓缓从云端落到凤吾面前。

“凤吾，把冥焱来。”黎照看着狼狈不堪的凤吾，这个他同生弟弟太幽荧的唯一弟。

凤吾见黎照神，连忙抱起冥焱，遁形而去。

太上仙君不解地问：“太白星君，这是为何？＂

起之后，他从怀中掏回镜，天界有三镜：镜、回镜、生死镜；镜用于囚禁族，洗髓力，回镜便是重蹈复生，在无限的空间里时间回，生死镜便是逆转生死，回境虽是天界法宝，表面却因为符文满布显得有些邪魅。

太白星君叹了气，闭上双目，似有不忍面对，昔日的神兽之首即将被毁去基，剥夺一修为，可他为天帝亲卫，竟然犯下如此大错，偷窃回境，私自下凡，放走天灭战皇与化的凤吾，还将敖卬与宁涧用离魂丹封印神知，投回境。

他将镜面对准宁涧与敖卬后，回镜镜面浮现一层波动，一瞬间二人便被其中不见了踪迹。

黎照神识涣散，无法聚起灵力，这声音又是带来无上威压，他竭力稳住形，一手撑地，嘴角溢鲜血。勉抬起，只见天帝拂袖离去。

座上的天帝，眉拧，随手一挥，启动法阵，紫芒星盘转启。

“冥焱是我放来的，要杀要剐，等我送他回到界后，我自会找天帝领罪。”凤吾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之意，被封在镜中的冥焱岂是简单好离开，不然冥焱也不至于被封万年，是他用神格破掉镜面上的太极符咒，才能将冥焱放，但冥焱在镜中多年，当初洪荒之战受的伤也一直没有复原，所以冥焱从来后一直陷昏迷不醒的状态。

成人形后猛然突一鲜血。

金光中站于一人，金长发，俊非凡，原是黎照。

太白星君忽然手，撤去星盘，他知，若这星盘继续运作，黎照即会神丹粉碎，神魂俱灭。

空茫茫的紫微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