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已笃信鬼神……”

“汀兰，我要去找他。只有他登上九五之位，大尧才或许仍有生机……不论生死，我要找到他，让他……带他回到都城……”

“打实了。”

余青衣看他神情，觉得他像只瑟缩的小狗儿，伸手便了他脸上的：“他们要去云戈，路远艰险，将军不愿见老爷，只嘱托我照料好你，他回来后要想法带你去个安稳地方，不这些糟糟的事儿了。”

汀兰说着，叹息一声：“皇上只免去放罪民的刑罚，要储君接替云戈郡守的职位，教那些人，并在那儿修一座生祠，为他积累功德。”

阿赤小时候这人就在了，常常偷偷同梅长锦待在一，不知是密谋什么坏事还是有什么苟且；心又多得很，就喜戏他，生病了扎针药总是他来，阿赤自然不喜他，更何况他还与梅会挽搅和到一块儿了。

“他呢？他跟着宋汀兰走了吗？”

云戈几乎是人人皆知渺无人烟的西北荒地，是埋葬罪人的放之。

“皱了！这料不便宜！撒手撒手！”

阿赤哼哼唧唧半天，余青衣忍了会儿，还是笑：“你再不问，黄菜都要凉。”

“哦哟。”余青衣笑，“小公气好大啊。”

梅会挽蓦地转过脸去。

而后跌落山涧……”

阿赤闷声：“不疼了。”

他们相视良久，汀兰忽然唤：“将军。”

“云戈……云戈？”荒谬之顿生，他一时只觉得难以置信，并不真实，朝她，“云戈这样偏僻的地方……”

“走开，走开，不要你假好心。”

他曾经也有才德，却终究迷失在王权中，畏惧疾病与死亡，贪图安逸与享乐，想要更加长久地坐在金銮大殿那张龙椅上，甚至忌惮起自己的孩来……

“我来瞧一瞧小公。”

余青衣拍了把他的脑门，扣着他的手腕摸了摸脉，又去试他的。

阿赤瘪了瘪嘴，心想，不论他是去什么，不论云戈多远，长途跋涉多累，他心里也是愿意的，生的亲人终于能够相认，他只陪着他也会兴。

阿赤从鼻孔里哼一声，看余青衣拍拍要走，连忙揪住他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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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倘若梅长锦不是个坏事尽的混，梅会挽会不会来见见他，临走之前抱抱他，说几句话，叫他不要伤心呢。不过也是倘若罢了，梅长锦终究还是个混。

“我明白你是贤臣忠良，你大尧百姓，我想陪你，我想在你边，我们一同去，好不好？”

守卫替他开了门，里阿赤正躺着掰指数数，听着这声话，发都要立起来，蹭地一下坐起，目光灼灼饱怒气：“你这来看我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