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分工着最简单的家务活。等萧程哲完了手上的活儿，他又一次手，忍不住凑近夏旭，从后搂着弯下腰去的他。他在家里的时候总恨不得一直粘着夏旭不放，刚才已经忍耐很久了。

“你妈自己走了？我都没和她说声再见，这样好吗？”萧程哲担忧。

夏旭抬看了一丁莹，然后便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站起来一步步送她到门。

夏旭来到槽旁，将刚洗好的碗筷收消毒柜里。

这句反常的生挽留已经是十年来两人之间最心平气和的一段。

夏旭下意识地“唔”了一声，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萧程哲在厨房，我就不叫他过来送你了，”夏旭的声音越来越轻，沉默了几秒后，“要不你在附近住一晚，明天起来我们去外面吃顿饭再走。”

“嫉妒？我？”夏旭惊讶，“可我是她的儿啊。”

“又或许……她有些嫉妒你。”萧程哲又猜测。

还没等夏旭思考个所以然来，萧程哲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去

“没关系，她自己主动要走的，不是我赶她。”

夏旭无奈地笑了笑：“你肯定猜不透她。我也一直很不懂她。明明我是她的孩，为什么到来她总是要贬低我？如今看到我的日变好了，说不了什么了，为什么她却反倒表现得像是我抛下了她一样？”

萧程哲抿了抿，思索着答案。

“萧程哲……你说，她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夏旭关上了消毒柜，喃喃自语般询问。

夏旭摇摇：“没聊。什么都没说。”

丁莹看到自己对夏旭慕照顾，看到夏旭逐渐走过去所受到的伤害，愿意往外踏一步，她的脸上却了那样复杂难堪的神情。那表情包的绝不仅仅是作为母亲的欣喜悦，还有一丝难过落寞。

萧程哲在厨房洗着碗，听不清外母俩压低了声音的谈，直到玄关传来一声门响，他这才愣了一下，关了龙了手上的珠准备追去送人，起码打声招呼，但没想到刚转就看到了夏旭向自己走来，神略显茫然。

哗啦啦”的声，丁莹破天荒地没有质问夏旭“你怎么能让人家洗碗”，也没有拿那要如何讨dom心的“诀窍”，她好像一瞬间老了不少，母二人就这么在客厅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夏旭从早上就开始准备吃的，炒完菜后也没换衣服，手上有淡淡的油烟味，和萧程哲手上的洗洁味儿织混在一起，让夏旭上的针织衣沾染上了生活的味。

“你心里知自己不是她说的那个样，我也肯定不会那么想你，就不会被她惹怒了。”

丁莹看向夏旭，缓缓地摇了摇。

萧程哲：“她作为母亲你是真的，但作为sub，或许她嫉妒你。我在网上看到的，有时候当父母的也会或多或少嫉妒自己的孩。”说完他又补充表示自己也是随一说，说到底他们俩都不是丁莹肚里的蛔虫，哪能知一个活生生的人埋藏在心底的到底是怎样的情。

“那妈妈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不打扰你们了。”丁莹低声。

但他很快又补充：“但这样就很好了。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我们以往每次分别时几乎都在争吵，这次这么平静，我还有些不习惯。”

“过年……不，年后吧。年后有空我再来看你。”说完，丁莹就拿起那个昂贵但早已过季了的挎包迈了夏旭的家门。

萧程哲闻言才继续，一边洗一边：“我知。我看你们今天情绪都还好，刚才在客厅聊什么了？”

萧程哲叹了气：“或许她把年轻的自己投影在你上了。现在你和她走上截然不同的路，超了她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