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哲瞳孔微缩，张了张，没说话来。他看向俞宸，看到对方平静地看着自己，那视线好像已经完全把他看穿了。

这次他对面的sub店员并没有像之前那次“扑通”一下跪下去，而是缓缓地，以一非常舒缓的姿态弯曲了双膝，跪在了萧程哲面前。他看了一神绷的萧程哲，还冲他笑了笑，然后微微仰起脖，抬看向萧程哲。

指令得到

俞宸语气很随意，下一秒又恢复成了那副轻飘飘的模样：“不过也只是建议而已！要是让你不快了我歉，不要去评网上给差评哦！今天看在你第一次来又结束得很快的份上给你打9折吧！你有学生卡吗？要不办个会员？可以一五倍积分。”

“那就试试吧！”他对面的sub店员开建议：“你可以试试最简单的指令。我们不需要有接的，有俞先生在旁边看着，不会任何问题的。就算现在没有对象，谁说得准以后的事呢？对吧？”

“嗯，‘在刚才的行为中愿意信任我，愿意听我的命令，很谢你’……”俞宸话说到一半突然语气一转，推开了还在蹭自己手心的店员，“好了好了演示已经结束了你要吃我豆腐到什么时候啊？我很贵的再这样继续要从你工资里扣钱了！”

萧程哲自知自己在这些成年人里可能青涩得和五岁小孩一样，也不什么面了，直白地坦诚：“我很清楚，我和他是没戏的。”

“我现在不是作为店主和你说这些，只是作为一个多闲事的dom，在对另一个晚辈提个小建议。”

sub店员站到了距离他一米的地方，神态放松地安静等候着他。

萧程哲低下沉思了一会儿。“以后”这个词听起来十分虚无缥缈。就算他离开了学校，不再是夏老师的学生，他们之间的阻碍依旧存在。但他的确在心里期盼着，期盼自己更大那天的到来，或许等到那天就能改变什么了。

“好哇好哇，你想试什么？”sub态度友善地询问。

“你……”萧程哲被说实情，惊得仿佛呛了。

俞宸站起来后比萧程哲还要一个，长长地“嗯？”了一声，垂着视线盯着萧程哲看了一会儿，看得他浑不自在，这才悠悠开：“这样好吗？你有喜的sub了吧？你要用现在这连自己都害怕的状态去命令他吗？”

以后……

“……好。”

“你说我害怕。”

“啊……这样啊，”sub店员眨了眨睛，小心，“不好意思啊，我不知……”

俞宸呼一气，站起来拍了拍手：“好了，换你来吧。”

一瞬间大脑当机的萧程哲：“……”

“我知了。请让我试试。”萧程哲诚恳。

这是一个听起来不像是dom会对sub诉说的词语。

松了一气的同时，萧程哲心里又涌起近乎疼痛的酸涩。

店员的话语实在太诚恳，萧程哲都不好意思反驳了。他在心里叹了气。

所以夏老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经过了多久才变成了今天这样呢。

的客人，这很常见——嗯，我看你就是这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像刚才那样夸夸他就好了，夸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对方觉到你对他很满意，很激。”

“嗯，我承认。我的确因为一些事情所以不想接受自己是个dom这件事……我也觉得这样下去很不好。不，实际上我的状况可能已经相当不好了。”萧程哲冷静地描述着自己的状况。

“怎么就结束了，好快啊……”被他推开的店员一脸遗憾，哼哼唧唧的，转看到萧程哲这位客人还和个杆一样直愣愣地杵在旁边，他这才收敛了私下才会有的幼稚行为，清清嗓站了起来，一副专业的服务人员的模样。

“激……”萧程哲喃喃地重复。

酸酸甜甜？可他的学生时代似乎只有那么一丝丝自以为是的甜味，但更多的还是求而不得和无能为力的酸楚与苦涩。或许这就是作为学生喜上老师后必然的下场。

萧程哲原本非常抗拒自己可能会将店里的sub与老师的影重合，那是对夏老师很不尊重的一表现。

但真的站在店员的对面，萧程哲却发现这截然不同。

还未等萧程哲说话，沉默许久的俞宸突然声了：“就‘跪下’吧。很基础的指令。”

“没事。”萧程哲轻轻摇了摇，又看向俞宸。

“诶？我来？我就不用了吧！谢谢你的演示和讲解。”萧程哲因为张音调了些，本能地开就拒绝了对方。

他攥了攥手掌，指甲扎到自己的手心，半天都没觉疼来。

sub店员在一旁小小地“哇”了一声，一脸憧憬：“你是为了喜的sub来学习啊？是暗恋对象还是已经成了？呜青真好啊，我也想再验一次酸酸甜甜的学生时代啊！”

原来正常情况下，sub是不会用那恐惧的目光看着dom的，也不会因为接下来要遭受的对待本能地浑发抖……

“……”萧程哲微张嘴，用由些轻微但不再犹豫的声音命令：“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