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被萧程哲看在里。萧程哲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自己随一问就踩到了雷，赶忙找补：“难，老师和我情况一样？”

“……老师？”

在夏旭卧室前才装模作样闭上的萧程哲睁开一条，慢慢坐了起来。虽然还是因为发烧昏昏沉沉的，但他之前几乎睡了一整天，现在其实一也不困了。

夏旭饭手脚很麻利，一看就是熟手，很快一碗青菜粥就被端到了卧室的床柜上。

夏旭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一脸担忧的萧程哲：“抱歉，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嗯？啊、嗯……算是吧。”

夏旭心里苦笑，他哪是想太多了，他分明是想的太少了。因为即便多想，痛苦的八成也只有他自己而已。

“当然可以。你去床上躺着。我去厨房帮你。”

从来没有人吃了他的东西后，对他说过——“谢谢你”。

“哦……不、不用谢。一碗粥而已，真的不算什么。”

萧程哲能这样信赖自己，依赖自己，夏旭心底隐隐地有些开心。

“小时候我母亲教我的。”夏旭坐在床边回忆。

成年，生了病只能一个人待着，不论理上还是神上都比平时虚弱。

夏旭和之前一样，在萧程哲面前说起男友的事就局促的神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萧程哲心里五味杂陈，竖起耳朵听着，哪怕是平时吵得恼人的那台油烟机发的声音，好像也比平时顺耳了。

然后陆泽睿就会一反常态地立刻现在他前，送他礼，难得放下脾气温柔地哄他，告诉他是他想太多了。

假装睡着的萧程哲眯着睛，看夏旭摸索着找锅碗瓢盆和大米，表情认真且熟练。

其实已经有好次了，夏旭在家里一夜未眠，早上起来的时候总算好了心理预设，发消息告诉陆泽睿他愿意主动退这段情，不让对方为难。

“先醒醒，吃了这个然后喝了退烧药再睡吧。”

真火大。但如果不是这样，夏老师一定不会如此轻易踏他的家门。毕竟他男朋友控制那么，若是知他去另一个dom家里独，而且还给人饭，说不定会受到比上次更过分的暴行。

“这样啊。老师的爸妈也住在这个城市吗？没听你提起过。”

真是个好老师。竟然愿意为了一个成绩堪忧的学生到这个份上。

“夏老师？”

萧程哲心里有说不的滋味。夏旭对他越好，越说明自己压没被他当作一个男人，更确切地说——没被他当作一个分化成dom的男人看待。

吃了东西后，萧程哲有神多了。他想起自己对夏旭的过去和一无所知，正好气氛洽，旁边也没有其余老师和同学，他想多问问夏老师的事情。

提起父母，夏旭脸冷了下来，沉默了一瞬。

他回忆起了离开大学宿舍后这两年来的数不清的夜晚，想到那些本应被倒掉，但最终还是被小心地包起来，第二天由自己吃掉的饭菜。

他太弱了。弱到总是被那一温柔缠住，没有办法靠自己离开陆泽睿。他或许在等，等陆泽睿终于厌倦后踹开自己的那一天，那样一来他就能解脱了。

对于他这自式的打趣，夏旭皱眉，摇了摇

“老师是自学的，还是父母教的？顺便一说，我是自己上网看着菜谱学的。”萧程哲没注意到夏旭的异样，只以为他还在想那个傻男朋友，气不过得又吃了两大粥。

刚锅的粥还冒着气，但并不嘴。萧程哲自己也过饭，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夏旭提前拿碗倒换过的。

被夏旭推回卧室，萧程哲没有客气，老实地钻了被窝。他家很小，一室一厅，开着卧室门的时候在床上就能一穿过狭窄的客厅，望到厨房里。

但偏偏那人不让自己如愿。

没有别的目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更了解这个人一。

夏旭有时候也会思考，陆泽睿真的还算自己的男朋友吗？他经常突然消失几天不回消息，也有的时候分明就在自己边，却在接了别人的电话后匆匆离开。

“在家里也一直都是老师饭吗？给男朋友？”萧程哲吞下一整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糊糊地问。

提起男朋友夏老师就一脸恍惚的模样。萧程哲心里酸溜溜的，但又不能发火，只好老实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粥很好吃，比我的多了……谢谢老师。”

夏旭愣了愣。心里泛起一奇妙的意。